沈紹不是一般人,即便打著警方的名頭也很難見到他。洛毅森在接待處吃了閉門羹,他不甘心,就在接待處等著。負責接待女孩兒勸說,“你別等了,沈董不一定來不來呢。”
“他不在這裡辦公嗎?”
“他辦公的地方有好幾個呢。不過,這裡是最常來的。”說著,女孩給了他一杯水,“你別抱太大的希望。你沒有預約,沈董不會見你的。”
或許是他走了好運。女孩的話音剛落,大樓的門開啟,不少人簇擁著沈紹走了進來。女孩趕緊跑回崗位,認認真真工作。
沈紹不疾不徐地走在一群人中間,聽著身邊秘書的喋喋不休。不管秘書的表情是嚴肅還是輕鬆亦或莞爾,沈紹的臉上始終不見絲毫的變化。
沈紹的五官硬朗、神色冷漠,高大的身材鶴立雞群,不管沉默還是隨意一瞥,都是令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洛毅森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直接跑了上去,大喊,“沈紹!”
偌大的大廳裡,所有人都愣住了。怪異的目光定在洛毅森的臉上,似乎沒見過這麼勇敢的人。唯獨被直呼了名字的沈紹,照舊朝前走著,目不斜視。
“沈紹,請等一下。”這一回,洛毅森禮貌了些,緊追著沈紹上去。
秦秘書走在沈紹身後,停了下來,回頭不滿地看著隨行的人,“怎麼做事的?什麼人都放進來,處理掉。別耽誤時間。”
沈紹忽然制止了秦秘書。對方及時讓準備動手的警衛離開,問也不問沈紹 打算,安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沈紹這人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一百八十公分的洛毅森在他面前真的不夠看。他垂眼漠然地看著洛毅森,只問:“昨晚,你遇到了什麼?”
聞言,洛毅森一愣。沈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遇到了什麼?”金穗大廈有什麼?或者說他知道什麼?
暫時想不通,便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洛毅森禮貌地問:“沈先生,我有些事要跟你談談。很重要。可以嗎?”
沈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對秦秘書說:“帶他上來。再準備一元硬幣。”
跟著秦秘書進了電梯,洛毅森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一元硬幣是什麼?”秦秘書忽然問。
洛毅森眨眨眼,“我國發行的通用貨幣。”
秦秘書:……
電梯慢慢上升,到了七層的時候,秦秘書又問:“那天晚上你在包房裡幹什麼?”
洛毅森笑道,“換燈泡。”
秦秘書:……
到了十層,電梯門開啟。洛毅森走出的時候發現,十層只有兩間辦公室。其中一間是兩扇咖啡色的大門,可想而知,裡面是沈紹的地盤。
秦秘書敲敲門,聽見裡面應聲後推開門,刻意讓洛毅森站在身後。他說:“沈董,人來了。”
沈紹坐在大班桌後面,正低頭看著什麼。沈紹說:“你去把會議資料拿來,通知開發部,會議提前一小時。”
秦秘書應了下來,閃身讓洛毅森進去。
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的辦公室寬敞明亮。物件不寡不繁。皮質的沙發和同色的茶几,高雅貴氣;整整一面牆的書櫃被塞的滿滿登登;對面擺放著足有三米長的魚缸,裡面的造景奢華,灌木樓閣、珊瑚美石……
唉,魚住的都比他好。
“你找我什麼事?”沈紹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裡的檔案。嗓音醇厚,口氣略冷漠些。
洛毅森終於把目光從魚缸上收了回來,走到大班桌前,正色道:“我來是想問問沈先生,本月20號晚上你去金穗大廈幹什麼了。”
沈紹反問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你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沈紹繼續翻看手裡的資料,說道:“金穗大廈是我名下產業,出了什麼事我當然知道。你還想問什麼?”
洛毅森看著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多少有點氣憤,“沈先生,當晚你在金穗大廈。為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你?”
聞言,沈紹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抬起頭正視洛毅森,“那天晚上我是去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取車,並沒有進入大廈。取了車我就走了。”
洛毅森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沈先生,明白人面前別說瞎話。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入口不在河海路,而是在隔壁的通天路。”
“我記錯了。我對那一片不熟,也很少自己開車。走到金穗大廈門口才想起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在其他地方。”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