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怎麼回事?”
即便他們家沈董下落不明,秦白羽的聲音和口氣依舊是冷靜的、刻板的、毫無情緒起伏的。他用冷靜的、刻板的、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詳細講述了事件經過。
這還要從陰雲密佈的八點說起。
八點,沈紹離開家門由秦白羽親自接他去了飛機場。班機是上午十一點飛往h國,沈紹提早到了兩個多小時是因為要跟另外一個客商談生意。對方也急著趕飛機,生意又不能不談,所以,倆人約好在機場談。
九點過一點,沈紹打發秦白羽去接收一份傳真檔案,秦白羽只好在機場內兜兜轉轉,找了家可以接收傳真的快印店。等他回去的時候大約是十點十五分,算起來還有十五分鐘就要辦理登機手續了。可十點四十分還不見沈紹從貴賓室出來,秦白羽只好進去找人。哪知道,只有那位客商在,他們家沈董壓根沒影。
秦白羽問客商,我們家沈董呢?客商說:“他十點十五那時候就走了。還走的很匆忙,你看,手機都沒拿。”
接下來的事毫無懸念了。沈紹失蹤,登機手續沒辦成,十一點的飛機起飛也沒見沈紹出現。秦白羽當然著急!廣播找人、請警員找人、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均是無果。
秦白羽就想:是不是突然發生了什麼急事,沈紹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走了?所以,秦白羽第一個調查的就是沈紹的電話。電話最後通記錄自然是洛毅森。
聽過事情經過,洛毅森首先問:“他錢包帶了嗎?”
“沒有。”秦白羽說,“錢包在我身上。”
“車鑰匙呢?”
“也在我身上。”
洛毅森咂咂,說,“你等著吧,我這就過去看看。”
這會功夫,他已經走出了一科的院子,剛巧苗安坐著計程車回來,苗安剛下車,他直接鑽進車裡,對師傅說:“機場,快!”
苗安看他猴急那樣,忍不住問道:“你要出門?”
“找人。”說著,拍打兩下駕駛席的座背,催促司機開車。
不管怎麼說,沈紹最後聯絡他那時候他什麼都沒聽清,也拿不準到底有沒有正事。萬一要是有呢?萬一要真出事了呢?寧肯跑白一趟,也不能罔顧了沈紹的人身安全。況且,雖然秦白羽的聲音、口氣聽起來很鎮定,事實上,這人已經慌了神。把十點十五,說成了四點四五。作為一個職業秘書,普通話怎麼可以不清不楚,可見,秦白羽急壞了。
一路上,洛毅森分析了秦白羽提供的情況線索,著實有點為沈紹擔心。雖說沈紹在生活自理方面白痴了些,但再怎麼急也不至於把電話丟下吧?秦白羽說跟他通話的最後一個人是自己,那麼,造成他突然離開貴賓室的情況就不可能是電話。很有可能是貴賓室裡發生了什麼。但,跟沈紹談生意的那個人並沒有提供給秦白羽任何突出的資訊,秦白羽也沒提,這就表示,在貴賓室裡沒有發生引起多人注意的事件。然而,沈紹的確是急忙離開了貴賓室,且忘記拿電話。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沈紹看見了只有他一個人明白的、在意的什麼人,或者什麼事。
腦子裡想著事,時間過的就特別快。到了機場門前,他給秦白羽打了電話。很快,倆人在候機大廳碰了面。洛毅森直接問:“跟沈紹談生意那個人走了嗎?”
“走了。袁董十一點五十的飛機。”
“先去查詢臺問問。”
秦白羽下意識地擦著臉上的汗水疾步跟在洛毅森身邊.到詢問臺後,洛毅森出示證件問了從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都有哪些航班。具體一查,共有七次航班,兩班國內,五班國外。洛毅森想了想,說:“幫我查一下這七次航班裡有沒有人沒有登機。”
服務小姐仔細查詢後告訴他,這七班飛機上有三個人沒有登機。一個是十一點二十分飛往a國的先生、一個是十一點三十五分飛往x國的小姐、還有一位是十二點飛往f國的佟女士。
“你再幫我查查這三個人有沒有辦理了登機手續的。”
“是飛往a國的先生。”服務人員說,“為此,班級等了他十分鐘。但是這位先生並沒有出現。”
“請把那位先生的名字、身份證號碼告訴我。”
洛毅森是員警,服務人員並沒猶豫便將所要資訊寫在紙上給了他。隨後,洛毅森謝過服務人員,帶著秦白羽轉身走到人較少的位置上。
洛毅森給蔣兵打了電話,說:“幫我查個人。男的,叫‘姚松’,身份證號是……我要他的家庭住址。需要多久給我回信?”
蔣兵嘿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