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森護著小夥子,儘量不讓他受傷。倆人緊躲一陣,才沒讓石塊砸著。等上面的動靜平息下來,洞口已經沒有半絲光亮透進。他們倆被堵死在這個山洞裡。
即便處境危險,洛毅森還是很冷靜。他並沒有當著小夥子的面兒說些什麼。可小夥子不幹啊,指著上面破口大罵。言語間,讓洛毅森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
“沒見下面有人啊?誰這麼傻逼?救人倒是找個鐵鍬鋤頭啥的,弄些個石塊土喀拉有啥用?你當是烏鴉投石取水嗎?”
洛毅森無可奈何地拍了他的肩膀,“別喊了,上面的人聽不到。”
“等著吧。”小夥子氣鼓鼓地靠在洞壁上,“上面那個人會下去找幫手,咱們馬上就能出去。”
聞言,洛毅森樂了。這小子是天生的樂觀主義者?還是缺心眼兒?
“要等,你自己等吧。我去裡面看看。”說著,洛毅森準備探探這個山洞。
小夥子一把抓住了他,“瞎跑啥,就地等著。”說著,他站直了身子,搓了搓手,“這啥玩意,咋這麼黏糊啊?”
洛毅森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只見在小夥子的手心上沾滿了正在蠕動的白色透明蟲卵。
小夥子也看清了黏在手的東西,媽呀一聲,使勁在洞壁上蹭手。
洛毅森用手機照著洞壁,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滿的,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的半透明蟲卵。他急忙抓住小夥子的手,“不能碰洞壁!”
小夥子已經快哭出來了,洛毅森只好安撫道:“沒事,你蹲下,我有辦法。”
將手機放在地面上,光亮朝上。又將小夥子的手懸在光亮上面。果然,那些蟲卵感覺到亮度,紛紛從小夥子的手心裡脫落下來。幾乎將手機覆蓋了大半。
這手機是沒法要了!幸虧不是司馬司堂給買的那個,不然還不得心疼死?
洛毅森還在慶幸捨棄的手機是老款的這一隻,對面的小夥子已經抓住他朝著裡面跑。跑出去幾步,小夥子哭喪著臉,說:“大哥,我手疼。”
洛毅森只好掏出司馬司堂給買的新電話,開啟手電功能照著小夥子的手。方才被蟲卵黏住的手心已經破了皮,見了肉,還流出一點血來。
這是什麼蛾子?
“很疼嗎?”洛毅森問道。
小夥子使勁點著頭,“疼的鑽心啊。”
洛毅森脫掉毛衫和襯衣。襯衣是純棉質的,質量非常好。他手嘴並用,弄下一隻袖子來,將小夥子的手包得嚴嚴實實。洛毅森說道:“忍忍,說不定前面有出口。”
小夥子怏怏地跟在洛毅森身邊,神色不安。試著說:“別往裡走了,還是等人來找我們吧。”
洛毅森冷笑道:“你還真以為會有人來?”
“不會嗎?”
“你傻了吧?”洛毅森戳了戳他的腦門,“我呢,是被人故意引到這裡老的;你呢,是被人故意推下來的。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們困在這裡。等人來救?你說你傻缺不傻缺?”
然後,小夥子愣了愣,放生大哭!
洛毅森安撫兩句,卻沒能起到什麼效果。他只好說:“等會兒再哭。我問你幾個事。”
“啥,啥事?”小夥子擦擦鼻涕,蔫兒了。
“你為什麼到這來?”
“我家旺財丟了。”
不用問,肯定是狗。
“你家旺財丟了,你上山幹嘛?”
“它就喜歡往山上跑,一抓一個準兒。”
洛毅森忍不住笑出了聲,遂問道:“你怎麼發現我的?”
“看著了唄。你從老楓樹往下面跳,我就看見你了。本來還想找你幫忙找旺財呢,發現你沒影兒了,我就到處找找。找到洞口,就找著你了。”
如果讓洛毅森分析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也有些拿不準。出於一名員警的本能,小夥子是很可疑的。但是,從進來到現在,小夥子表現的都很正常。換句話說:這娃子沒問題。
“你叫什麼?”洛毅森問道。
“董輝。”
“董輝……你來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在村子裡見過這個人。”
董輝接過洛毅森的手機,看到了沈兼的照片。想了半天,才說:“見過背影。”
“何時何地?”
“嗯……半年前吧。”
按照董輝的回憶,沈兼在半年前來過楓樹村。那時候是白天,董輝幹完農活往家走,見著村長帶著倆人朝著村口去。他們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