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看到王雲帆的細節說清楚。”洛毅森抓著話筒,緊張而又激動地叮囑沈紹。
聽著肖六坤的講述,沈紹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甚至沒有質疑肖六坤。他將洛毅森的話,轉為自己的問題,讓肖六坤仔細回答。
“那時候我覺得王雲帆出席老洛的葬禮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倆認識嘛。但是後來,我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葬禮上,王雲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也沒出禮金,他好像壓根不是去參加葬禮的。”
“他自己去的?”沈紹問道。
“我就看到他一個人待著的。”肖六坤不能完全肯定地說:“當時我也沒問他是不是自己去的,我倆聊了幾句,他說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說到這裡,肖六坤忽然想起某件事,“我送他走到禮堂的外面,看到他朝著馬路對面點點頭。我也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特殊的人,就沒在意。”
這算什麼意思?洛毅森想:如果當時馬路對面真的有人在等王雲帆。他點點頭是要表達什麼?
「我出來了。」既然已經和對方交流了視線,還用得著點頭嗎?
「把車開過來。」告別儀式的禮堂門口就是停車的地方,王雲帆距離車輛最近,用得著讓馬路對面的人跑過來開車?
思來想去,洛毅森猛地倒吸了口氣。他懷疑,王雲帆的點頭是在告訴對方:「洛時的確是死了。」
該死,馬路對面的人究竟是誰?沈兼?
洛毅森分析的同時,沈紹已經在問肖六坤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沈浩。
對此,肖六坤苦著臉,用力地抓了幾把頭髮,說:“老洛葬禮的一週後。王雲帆約我在鴻鵠會所見面。我還納悶,怎麼約在鴻鵠了?我沒去過那地方啊。後來,我按照約好的時間去見他,他拿出我做的那種香。當時只剩下一根了。他告訴我,香,我做得很好。四根一起點燃,就讓人失去知覺。”
肖六坤嚇壞了,說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叮囑過你啊,絕對不能一起點。你這是幹了什麼事啊?你在哪點的?昏迷了幾個人?
王雲帆滿不在乎地說:“十一月十四號,在和茗樓某個包間裡點的。昏迷了四個人。”
那一刻,肖六坤嚇得魂不附體。十一月十四號、和茗樓、肖六坤就算忘性再大,也知道那天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麼。
王雲帆也索性跟他明說:“沒有你的這些香,我們殺不了洛時。jing方解剖屍體,在遇難死者的體內發現一些古怪的東西,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是什麼。你說,如果我把剩下的這根香給他們,他們會怎麼問你?”
臨老臨老居然被人狠狠坑了一把,肖六坤不止是氣惱,還非常的恐懼。看王雲帆的態度,就算自己揭發他,他也有能力搞定jing方。這很明顯了,他就是個替罪羊。
然而,肖六坤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得出王雲帆還有事想要利用自己。他便問了,“你想我做什麼?”
沒料到,王雲帆並沒有急著要求他做什麼事,而是說:“你知道嗎?和茗樓爆炸事故中還有幾個遇難者,他們是沈氏集團人。沈家的大公子、以及沈老先生的親弟弟、弟媳。沈家人不信那是一場事故,正在找人調查。”
肖六坤直接把茶杯摔在王雲帆的身上,拍著桌子喊:“這事跟我沒關係!”
王雲帆只是冷笑了幾聲,將裝著“香”的盒子交給了身後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其用意很明顯:你的短處在我手裡攥著呢,你說沒關係?誰信呢?
脾氣也發了,杯子也摔了,可說到底肖六坤自知鬥不過王雲帆。索性問他:“你直說吧,到底想怎麼樣?”
“再給我做二十根這種香。”王雲帆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做完這件事,我們就當不認識。而且,我會給你多十倍的價錢。但是,你不答應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講舊情了。沈家、jiang方,都會找你麻煩。”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肖六坤沒有挺身而出的勇敢,唯唯諾諾地答應了王雲帆。
二十根對人體有害的“香”按照王雲帆的要求,做好之後送到了鴻鵠會所。接待他的換成了另外一個人,此人自稱姓‘吳’。那個吳先生看著面生,卻一身貴氣。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姓吳的就是沈浩,只知道他是王雲帆的人。”肖六坤神情萎靡地說,“交貨的那天晚上,沈浩沒有讓我走。而是讓我看了一次奇怪的活動。”
“活動?”沈紹不解地問,“在鴻鵠?”
肖六坤點點頭,說道:“都快半夜了,來了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