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地談著天,這幾天來,丁訝絕口不提紅珠的事,至於春秋筆更是沒有提到。
古浪知道強敵在側,言行間也就越發謹慎,好幾次想問問“桑家堡”的事,都忍了下來。
這時他們坐在燈下,也是談著些閒話。
丁訝突然說道:“古浪,我們到門口去看看。”
古浪很是奇怪,說道:“這麼冷的天,都快下雪了,我們到門口去做什麼?”
丁訝瞪了他一眼,說道:“老悶在房裡做什麼?你這年輕人還不如我年老人呢!”
古浪聽他如此說,知道必有道理,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擔心你的病,既然你要出去,我就奉陪,不過你還是多穿些衣服好。”
丁訝穿上一件老羊皮襖,這是他在青海時買的,顯得不大合身,但是看起來,比以前瘦弱單薄之狀好多了。
這家店房是一座小樓,古浪及丁訝所居是西廂房,這一排一共有五間房,正面有三間,東廂房也是五間,樓下是食堂,規模算是相當大了。
古浪、丁訝沿梯而下,由於這座樓房年久失修,走在上面,地板不時地發出“吱吱”
之聲,丁訝笑道:“在這種地方作賊也不太容易呢!”
說著他們已經下得樓來,雖然初更已過,但是樓下客人們要酒要菜,仍然熱鬧得很,吵成了一片。
古浪心中一動,忖道:“丁訝莫非要探察什麼人?”
想到這裡,他目光向四下掃射,打量著每一個飲酒的人。
食堂中多半是行路客商,以及當地的苦力,飲酒聊天,一片喧譁,並沒有一個可疑之人。
丁訝說道:“屋裡太悶氣,我們到門口去!”
古浪知道他如此說,又有道理,一不言發地跟著他,一同走出了店門。
店外寒風凜凜,撲面刮來,丁訝不禁打了一個寒噤,緊緊地縮著脖子,說道:“唔,天真是冷下來了!”
古浪望了望灰濛濛的天色,點頭道:“恐怕我們趕不到四川就要下雪了!”
丁訝雙手套在袖管內,緩緩地行走著,古浪跟在他身後,心中猜疑著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大約走了十幾丈,丁訝突然停下身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可知道,哈門陀也投宿在這店裡了?”
古浪聞言吃了一驚,說道:“啊!有這種事?你怎麼知道?”
丁訝笑了笑,說道:“他要投宿,焉會讓你知道?我若不是特別細心,也不會發覺的。”
古浪心中很是緊張,說道:“他一向迴避著我,現在居然在此投宿,莫非對我有所懷疑,要採取行動了麼?”
丁訝笑了笑說道:“當然懷疑你,不過阿難子臨去這一招實在太絕,誰也不相信,他已經把‘春秋筆’交給了你,所以他們只限於懷疑,殺雞取卵之事,卻是誰也不肯做的。”
古浪細細思索他的話,未曾介面,丁訝又道:“除了他以外,琴子南也將來此投宿。”
此言一出,古浪又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丁訝笑道:“他現在尚未到,如果我推測得不錯,他也就快來了。”
古浪似乎已感覺事態漸漸嚴重了,一雙劍眉微微地皺起,沉思不語。
丁訝笑道:“你不用害怕,他們來此投宿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呢!”
古浪一雙俊目盯在丁訝臉上,搖頭道:“我倒並不是害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應付……
你方才說他們來此投宿是我們的好機會,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