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目前那樣的工業勞動的。所以他們還繼續從事農業,而且還是在最低的水平上從事農業。因為這裡的小塊土地並不像在法國和萊茵河地區那樣人為地由大領地分割而成N,而是自古以來就存在著,所以用投資的辦法來改良土壤是不可想像的。據艾利生計算,要投資12000萬英鎊,才能使愛爾蘭的土壤達到英格蘭那樣本來就不算高的生產率水平。英格蘭移民本來有充分的可能來提高愛爾蘭人民的文化水平,但他們只是極端殘酷地剝削愛爾蘭人民,而愛爾蘭移民卻給英國民族帶來了一種酵素,這酵素將來是會產生結果的;愛爾蘭對英格蘭移民是沒有什麼可以感謝的。
愛爾蘭人民試圖擺脫無法生活的現狀的嘗試,一方面表現為恐怖行動,這種行動在愛爾蘭的農業區裡,特別是在南部和西部,現在已成為日常現象:大多數場合是殺害直接的敵人——土地佔有者的代理人和忠實的奴才、新教徒移民、大佃農(他們的田地是由成百個被趕走的人家的小塊土豆地拼湊起來的)等等;另一方面表現在為取消和大不列顛合併120而進行的鼓動上。總觀上述,可以清楚地看出,沒有受過教育的愛爾蘭人不能不把英格蘭人看做自己的直接的敵人,對他們說來,前進的第一步就是爭取民族獨立。但是同樣也很清楚,取消合併決不能消滅貧困,而只能表明,愛爾蘭貧困的?因應當在國內尋找,而不應當像現在那樣認為要到國外去找。但是,是否真正需要實現愛爾蘭分離才能使愛爾蘭人明白這一事實,這個問題我不打算在這裡加以分析。到目前為止,無論是憲章主義或社會主義,在愛爾蘭都沒有獲得特別的成就。
我就在這裡結束有關愛爾蘭的論述,因為1843年為取消合併而進行的鼓動和奧康奈爾審判案,已?使德國的人們日益瞭解到愛爾蘭的貧困狀況了。
這樣,我們已?透過不列顛島嶼上無產階級活動的各個部門,觀察了他們的狀況,併到處發現貧窮、困苦和完全不是人所應有的生活條件。我們看到,不滿情緒如何隨著無產階級本身的成長而產生和增長,看到這種不滿情緒如何擴大起來並具有了組織形式;我們也看到無產階級為了反對資產階級而進行的流血的和不流血的公開鬥爭。我們研究了決定無產者的命運、希望和憂慮的根源,並且發現他們的狀況沒有任何改善的希望。我們有機會在許多例項中觀察了資產階級對待無產階級的態度,並確信資產階級所關心的只是自己,只是自己的私利。但是為了不至於對資產階級不公平,我們應當比較仔細地研究一下他們的行動。
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態度
我在這一章裡所談的資產階級,也包括所謂的貴族階級在內,因為說它是貴族階級,說它享有特權,這只是對資產階級而言,並不是對無產階級而言。無產者把它們二者都僅僅看做有產階級,即資產者。在財產特權面前,其他一切特權都算不了什麼。區別只在於狹義的資產者是和工廠無產者、部分地和礦業無產者打交道,作為農場主的資產者是和農業工人打交道,而所謂貴族只是和一部分礦業無產階級以及農業無產階級相接觸。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階級像英國資產階級那樣墮落,那樣自私自利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那樣腐朽,那樣無力再前進一步。在這裡我指的首先是狹義的資產階級,特別是反對穀物法的自由資產階級。在資產階級看來,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不是為了金錢而存在的,連他們本身也不例外,因為他們活著就是為了賺錢,除了快快發財,他們不知道還有別的幸福,除了金錢的損失,也不知道還有別的痛苦'5'。
在這種貪得無厭和利慾薰心的情況下,人的心靈的任何活動都不可能是清白的。當然,這些英國資產者都是很好的丈夫和父親,他們都具有各種各樣的所謂私德,在日常的交往中,和其他一切資產者一樣,也是一些可敬的和體面的人物;在商業關係上,他們甚至比德國人好些,他們不像我們的小商人那樣討價還價,斤斤較量,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歸根到底,唯一的決定性的因素還是個人的利益,特別是發財的渴望。有一次我和這樣一個資產者在曼徹斯特街上走,和他談到工人區的惡劣的不合衛生的建築體系,談到這些地區的可怕的居住條件,我說我還沒有看到過比曼徹斯特建築得更壞的城市。他靜靜地聽完這一切,在走到拐角上和我告別的時候,他說:“andyet,thereisagreatdealofmoneymadehere(但是在這裡到底可以賺很多錢)。再見,先生!”英國資產者對自己的工人是否捱餓,是毫不在乎的,只要他自己能賺錢就行。一切生活關係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