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路上我聽侯爺的職位被你削了?”富察明瑞這才又步入了正題。
富察明宏“嗯”了一聲,臉上升起陰狠之色,手也捏著下巴,冷笑道,“皇后為此可沒少鬧,正好隨了我的心,我也一同將她眨為靜妃了。”
富察明瑞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陷入了沉思,雙眸望著前方一處,眼睛慢慢眯成一條線,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是一個正在思考的王者,一朝醒來,就會做出驚人之舉。
良久的沉寂之後,富察明瑞才淡淡開口,“剛剛聽你說的話,當日死牢失火,侯爺也在裡面,若真是這樣的話,你此次削了他的權,怕只會提前逼他動手罷了。”
“所以朕才急招皇兄進宮,商討一個可行的方案,要怎麼把侯府的勢力一次拿上。”富察明宏也想到了一點。
富察明瑞冷冷一笑,冰眸裡的寒意銳利而不可擋,“急什麼,倒要看看他們能使出什麼小手段來。”
眼前,他可沒有時間管這些,最主要的是把那個小女人弄回府,這樣放任她在外面,他還真是不放心啊。富察明瑞在皇宮裡,哪裡知道外面的如顏嫁人的訊息已傳了出去。
單憑那令人咋舌的嫁妝,就可以讓整個京城裡的男人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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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紅妝,這四個字如顏以往只在字典裡讀過,可此時看著孃親遞過來的禮單後,便覺得兩眼凌亂,根本不夠用。
裡面的東西,有很多都是如顏沒有聽說過的,可她卻知道這嫁妝單上的東西,樣樣都是精品。這樣的禮單哪裡是在嫁女,是在送禮還差不多。
當天紅佛便花錢讓人把要嫁女的訊息散播了出去,外面的議論聲雖大,雖但並沒有人上門,畢竟是休了王爺的女子,沒有人敢貿然為娶一個已嫁過的女人而得罪和碩親王。
可當幾個時辰之後,又傳出來的嫁妝後,就讓議論的人群安靜不下來了,面上眾人都一副分開的樣子,視有被金錢侮辱的意思,可暗下卻已蠢蠢欲動的讓人準備媒婆上門說親。
同樣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的許經商也一直猶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倒是一旁的楚文才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他此時的內心並不如外面那般平靜,倒是洶湧澎湃罷了,只不過他是個很現實的人,知道有些事情行不通,便不會去撞破頭。
此時,他反而更加擔心許經商,畢竟從仁義堂出來到現在,經商可一直沉默沒有開過口,這樣的安靜與他平時的安靜不同,隱隱讓人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當初他也沒有少勸過,知道現在說什麼也行不通,考慮半晌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但是有些事情卻也是不能不做的,於是他打破了沉默,“明瑞回來了,一起去看看他吧。”
看到多自己一步在前面的身子一顫,楚文才暗暗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今日的事情是一定要解開的,不然到最後這些年的友誼怕真的玩完了。
於是他又道,“走吧,咱們三個可是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點了。”
最後許經商被楚文才半拉半推的帶進了王府,而他們前腳剛進王府,後腳富察明瑞也從皇宮裡出來,剛回到府裡,聽著門衛說兩個好友來了,劍眉微微一動,這才大步往書房去。
楚文才聽到下人說富察明瑞進了公里,卻也沒有說要走,反而帶著許經商坐到書房裡,慢慢的啜起茶來,倒是許經商似有些坐不住,下人們放在他一旁的茶更是沒有動過。
正當這時,書房的門推開,富察明瑞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你們有事?”富察明瑞開門見山的開口問。
楚文才放下手裡的茶,“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這陣子也沒有聚過,正巧和經商從仁義堂那邊過來,就順便來看看你。”
聽到‘仁義堂’這三個字,富察明瑞的眸子明顯一頓,後者楚文才也饒有興趣的挑挑眉,笑著調侃道,“這回只怕沒有人不知道仁義堂了吧。”
又喝了口茶,他才繼續道,“仁義堂的老闆前太師要二嫁女兒,準備的十里紅妝可是讓這京城裡的男人都沸騰起來了。”
富察明瑞顯然一愣,“十里紅妝?”
楚文才點點頭,“那哪裡是在嫁女兒,倒該說是用十里的金山銀山砸個姑爺出來,想我楚家被人譽為天下第一首富,此時一比,卻不如人家一絲毛,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看著好友感嘆的樣子,富察明瑞明白這不是假的,頓時只覺體內湧起一股氣,讓他想馬上衝到那個小女人前面,質問她為何要這樣。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