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
十一娘也不知道。
只是從前去探望生了寶寶的同學或是同事,大家都這樣放孩子。想著總有點道理。就有樣學樣了。此刻徐令宜問起來,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沉吟道:“這樣孩子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父母,不會害怕吧!”語氣裡到底帶點猶豫。
徐令宜笑起來。
不管多明理、果敢的母親,碰到孩子的事,都會流露出柔弱的一面來。
他想起送劉醫正碰到的那個婆子,輕聲道:“弓弦衚衕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要是不打緊,我讓白總管幫著你去看看。你現在坐月子。我聽別人說,坐月子的時候要是落下什麼病,以後很難治好。何況你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少操勞些的好!”
十一娘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病情會這樣的嚴重。她側了身子,手枕著頭,細細地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徐令宜:“……我也只是牽線搭橋而已。四嫂是個能幹的人。最後怎樣,還是由她定奪。”
“雖是牽線搭橋,哪有不掛唸的。”徐令宜把她落在腮邊一縷青絲捋在耳後,“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明天給山東指揮使封信,讓振聲拿著直接去趟山東就是。至於宅子的事,”他低聲道,“燕京好地段的鋪面、宅子都在燕京的老住戶手裡,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面子上的事總要過得去。就是要賣,決不會託牙行出面,多是讓朋友打聽了悄悄地賣,價錢也不貴。順王人緣好,交際又廣,前幾年常寧公主、忠勤伯家的宅子出售,都是由他做的中間人。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今時候賣宅子的最多。”說著,他笑起來,“說起來,這也是十二姨娘的運氣”
人脈果然是資源啊!
“多謝侯爺了!”十一娘笑道,“只是讓山東指揮使幫著買地……會不會殺雞用牛刀了!”
徐令宜笑道:“如今又沒有仗打了,正好找點事他做。”
說著,想起件事來,“李家今天下午給我送了喜帖,十月二十六日娶媳婦。”
同樣稱呼的人太多了,十一娘想了一會才道:“福建總兵李大人家?”
徐令宜點頭:“我想著你那時候還沒有出月子,就吩咐趙管事。讓他走一趟。”
“我上次聽周姐姐說,事家想早點把媳婦娶回家,妥成公主覺得李霽在福建,多有不便,把婚事椎到了明年的春天。怎麼突然提前到了年前?可是有什麼事?”
徐令宜笑道:“夏天的時候,李霽圍剿侯寇五千餘人,皇上特下旨嘉獎,井了他做泉州指揮僉事。過幾天會回京謝恩。安成公主就催著把婚事辦了。因此決定的有些匆忙。”
泉州指揮僉事,正四品。
十一娘道:“李公子今年只有十九歲吧!”頗有些感慨的樣子。
徐令宜就笑著擰了擰她鼻子:“我十九歲的時候,早做了三軍統帥!”
是怕她心裡有疙瘩,特意安慰她的吧!
十一娘笑道:“有幾個人能像侯爺這樣!”
“那是!”徐令宜逗她,“站在金鑾殿上,一眼望去。就我年輕最輕……”
兩人正有說有笑的,旁的謹哥兒醒了。眼睛烏溜溜地轉了半天也沒有人理睬,“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徐令宜忙慌手慌腳地抱了孩子:“這是要吃奶還是要撒尿?”
聽到動靜就跑了過來的顧氏隔著屏風道:“侯爺,六少爺要吃奶了!”
“哦!”徐令宜應了一聲,十一娘起身去抱孩子:“我送去拾乳孃!”
“我來吧!”徐令宜抱著孩子跋了鞋,“你歇著。”把孩子遞給了顧氏。
顧氏餵了孩子,徐令宜重新抱著孩子上了床:“他每晚要吃幾回!”
“吃兩回。”十一娘道,“亥初一次,醜正一次。”
徐令宜默默記在心裡,學乳孃的樣子哄著孩子,見孩子睡了,將孩子放在了枕邊,笑道:“快些睡了吧!明天一早羅四奶奶還要來串門。你也彆強撐著,要是覺得累,就靠在迎枕上。”
“妾身知道了!”十一娘笑道,想著明天劉醫正還要給她施針,“。。。。。。那明天侯爺還在場嗎?”
“我自然在場。”徐令宜道,“你用不著害怕。劉醫正很擅長針灸。”
這一點,十一娘也看出來了。
“給你施針的時候,只有琥珀在屋裡服侍。”他又低聲道,“當著太夫人,我只說是要望診……你見了娘,可別說漏了”
“知道了!”十一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春天的風,撲面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