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諭很快回過神來。
這次回來,他的感觸特別的深。
原來還不諳世事的兄弟,一眨眼,好像都長大了!特別是徐嗣誡,竟然和他一樣選擇了走仕途。
“相公!婆婆聽說您要回來參加鄉試,怕相公熱著了,早早就讓人把垂綸水榭收拾出來。”項氏一邊幫徐嗣諭穿著衣裳,一面低聲道,“說那邊涼快,相公可以安心讀書。立夏的時候就讓我搬過去。是我想著公公、婆婆還住在原來的屋子,我這個做媳婦怎麼能貪涼快搬過去,就暫時沒有搬。嗯等相公回來了拿個主意……”
“既然是母親的意思,我們就搬過去吧!”既然是母親的一片好意,他欣然接受。
“那妾身稟了母親,就和丫鬟收拾箱籠吧!”項氏道,“母親那裡,相公還是去道聲謝吧!說起來,婆婆這兩年對我照顧有加。別說是讓我立規矩了”就是高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就是親自生的”也不過如此?”
兩人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二少爺,二少奶奶,太夫人那邊的姐姐過來,說宴席已經擺好了,請您和二少奶奶過去坐席。”
“看什麼?”十一娘坐在鏡臺前綰著髮髻,透過鏡子”正好可看見坐在臨窗大炕上的徐令宜,“是姜先生的信嗎?”,徐令宜收了信:“不是!是項親家!”
十一娘轉過身去:“都說了些什麼?是為了諭哥鄉試的事嗎?”
“嗯!”徐令宜說著,走到十一娘鏡臺旁的錦杌上坐了,小聲地道,“讓我打聽今年誰是主考誰是陪考,快馬加鞭地派人告訴他。投其所好很重要!”,十一娘有些井訝。
“姜先生也說過同樣的放。”徐令宜的聲音更低了,“只是姜先生這麼多年沒有涉足官場了,對那些人有些陌生。考官喜歡些什麼,只有我們自己打聽。可我聽項親家的口吻,好像只要我們能提前打聽由誰主考,他就能打聽出主考官的偏好似的!”
這種事,變化莫測,十一娘也不好多說:“反正兩家都是讓你打聽,你不如打聽打聽!”
徐令宜點頭,連著幾天出門,但都在下午之前趕回來檢查謹哥兒描紅。謹哥兒見父親這樣的重視,也跟著重視起來,功課完成的一絲不芶的。
八月初九的鄉試,到了七月底才宣佈由工部侍郎和順天府教訓任考官。
初八的晚上百正,趕在關城門之前,項大人親隨趕到了徐府。
“老爺說,劉侍郎祟尚魏晉之風,喜歡“亂世必行重典方可安人心;盛世則必行仁義”方可定人之性也,這句話。”
徐令宜親自把話帶給徐嗣諭。
徐嗣諭關了門在書房一個人細細地琢磨著項大人的話。
第二天,徐家所有的人都起了早。拜了祠堂,給徐家的列祖列宗上了午、磕了頭後,徐嗣諭提著十一娘給他準備的考藍、吃食去了考場。
三場考下來,徐嗣諭自我感覺不錯。又正好逢著豐秋節”一家人在穹凌山莊賞月、吃月餅。
徐嗣誡向徐嗣諭請教科考的事,徐嗣勤、徐嗣諄很感興趣地在一旁坐著聽。
方氏、項氏和十一娘等人一起陪太夫人說著家常話。
謹哥兒則和詵哥兒在那裡竄上竄下的,惹得誠哥兒眼紅,吵著不讓五夫人抱,要和兩個哥哥一起玩。
歆姐兒就板著臉訓詵哥兒:“只知道自己玩。”
詵哥兒嘻嘻笑,轉身又和謹哥兒跑了;氣得歆姐兒直踩腳。大人們卻看著有趣,哈哈大笑。
穹凌山莊歡聲笑語,十分熱鬧。
謹哥兒要回屋睡覺:“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起來蹲馬步呢!”,說著,打了個哈欠。
十一娘聽著不知道有多高興,抱著謹哥兒就左右親了一下:“娘送你回去!”
詵哥兒聽了也吵著要回去。
太夫人正興高采烈地和徐嗣諄、十一娘、五夫人、方氏等人在猜謎語,這樣一來;謎也就猜不成了。
太夫人不由笑道:“那我們也散了吧!”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捨。
徐嗣諄就留謹哥兒,對十一娘道:“母親,讓謹哥兒玩會再走吧!您這一走,太夫人這邊也散了。難得大家都興致勃勃。”又道,“實在不行;明天歇一天; 後天再開始蹲馬步也不遲。”
太夫人並沒有阻止徐嗣諄的挽留,顯然想大家都留下來再玩一會。
詵哥兒朝謹哥兒望去,就看見謹哥兒苦著小臉:“不行啊!龐師傅說了,習武一天也不可以丟下。如果丟下了”就前功盡棄了。我要回去睡覺。”說著,撤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