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笑起來。
這要是讓他去了,詵哥兒肯定眼饞,五夫人今天晚上就別想安生了。
她收拾著炕桌上的零頭布:“侯爺,妾身也服侍您洗漱吧!”
“不用了。”徐令宜坐到了妻子對面,“叫小丫鬟進來就是了!”
十一娘喊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了小丫鬟。
徐令宜和她說著謹哥兒上學的事:“你可別到時候見孩子吃了苦頭就一味的心疼,天熱了不去,天冷了不去,颳風下雨更是不去。壞了習慣。以後可就做什麼事都難成氣候了!”
“看侯爺說的。”十一娘把挑好的幾塊布放到一旁的小藤筐裡,“我是那樣的人嗎?”
徐令宜笑道:“你也別把話說到前頭了。娘是有主見的人吧?當初我二哥就是半途而廢。”
“怎麼沒見你二哥就不成氣候了!”十一娘和他抬扛。
徐令宜語塞。
“知道了!”十一娘橫了他一眼,“我一定每天督促謹哥兒去上學。保證不耽擱他的學業!”
燈光下,她斜睇過來,波光粼粼,瀲灩如春水。
徐令宜心動握了十一孃的手。
十一娘抿了嘴笑。
屋子裡有讓人心跳的暖昧氣息流竄。
徐令宜嘴角翕動,正要說什麼屋外突然傳來紅紋驚呼:“六少爺,夫人說了讓您明天再去。。。。。。”
十一娘一愣,徐令宜一個箭步撩簾而出。等十一娘出去的時候,徐令宜正在找孩子:“肯定沒出院子門,把燈籠都點上,仔細地給我找!”
他昂首站在臺階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犀利如隼,身邊的丫鬟、婆子或搬凳子,或拿掛燈籠的鐵篙,或挑燈籠出來往院子的角落照,熙熙攘攘,亂成一團。
聽到動靜,徐令宜回過頭來:“這孩子,手腳也太快了點。我一來,人已經不見了。”語氣間頗有些無奈。
一旁點燈籠的紅紋聽了,立刻走了過來。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夫人,”她臉漲得通紅,都快哭起來:“都怪我一時沒拉住……”
謹哥兒越大,這些丫鬟婆子越看不住他了。得給他找個能鎮得住他的貼身小廝才行。不然過幾年到了外院,徐令宜又不可能整天盯著他,到時候只怕連個攔他的人都沒有了。
“我知道。”十一娘安慰著她,也有些無可奈何,“快去點燈籠吧!”
她的話音剛落,徐令宜已三步並做兩步站到了臺階旁的冬青樹邊。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拎出來!”他笑望著修剪成籬笆式樣的冬青樹。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扁著嘴的謹哥兒抱著黃楊木匣子站了起來,頭上還掛著幾片枯草。
“爹爹怎知道我在這裡?”他小聲嘀咕著,眼睛卻怯怯地瞟向了十一娘。
“這院子這麼大一點,穿堂又一眼無覽,出了門是條甬道,就是大人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一口氣跑出去,何況你這樣個小孩子。”徐令宜並沒有大聲喝斥他,而是耐心得細地回答著謹哥兒的困惑,“你要麼躲在廂房了,要麼就躲在了院子裡的哪個旮旯的角落。知道我在找你,丫鬟、婆子誰敢藏你。那就是躲在院子的旮旯裡了。點了燈籠,院子裡燈火通明,你又穿了件大紅衣裳,紅綠掩映,自然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謹哥兒低頭盯著自己身上的大紅底葫蘆寶瓶的紗絲鶴氅,懊惱地皺著眉頭:“早知道這樣,就換件衣裳出來了!”
十一娘哭笑不得。
紅紋忙將謹哥兒抱了出來:“侯爺,夫人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我帶六少爺去洗漱了。”一副生怕徐令宜和十一娘再追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模樣。
“等會!”徐令宜和十一娘並口同聲地阻止紅紋。
兩口子不由對視一眼。
當著這麼多僕婦,考慮到徐令宜的威嚴,十一娘朝後退了一步,示意徐令宜先說
徐令宜就從紅紋手裡接過了謹哥兒,一面往屋裡去,一面問他:“要是換了件衣裳,你能不能躲得過?”
謹哥兒想了想:“我穿綠色的衣裳!”
“要是我們一點一點的找呢?”徐令宜往內室去。
十一娘跟了過去。
看見謹哥兒歪著腦袋沒有做聲,眼睛裡卻閃爍著倔強光芒。
徐令宜坐在了臨窗的炕上,讓謹哥兒站在自己面前。
“你孃親不同意你出去,你還執意要出去,丫鬟、婆子自然是不準的。你竟然不動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