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仔細想一想……”聲音頗有些無奈。
可第二天給太夫人問安回來的路上.她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十一孃的院門口。
小丫鬟見了忙向裡通稟,十一娘也迎了出來:“二嫂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坐坐!快請進來!”
小小的謹哥兒像尾巴似地跟在母親的身後,探出腦袋來好奇地望著二夫人。
二夫人不由會心一笑,心情輕快了不少。
她伸出手去想摸摸謹哥兒的腦袋。謹哥兒卻一閃,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二嫂屋裡坐吧!”十一娘歉意地道.“他有些頑皮。”
不知道為什麼,謹哥兒好像有點怕二夫人似的.見到他總有點拘謹。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二夫人淡淡地笑了笑,和十一娘進了屋。
兩個人喝著茶,二夫人說起王九保被處決的事,很是噓唏感嘆。
在一旁服侍的竺香神色有些怪異。
婦道人家,說什麼不好,要說這些事?
好在十一娘從前也常和人討論國家大事,沒覺得異樣。只是在心裡暗暗猜測二夫人的來意。可直到二夫人告辭她也設能聽出來。
晚上和徐令宜說起:“您說,二嫂怎麼想到和我說這些?我看二嫂的樣子,不像知道孩子的事啊!”說著,看了徐令宜一眼。
徐令宜擰了她的鼻子一下““有你跟著**心就夠了,我怎麼會把二嫂拉下水!”
“原來我是那勞碌命,二嫂就走那富貴人!”
十一娘和徐令宜調侃。
“誰讓你嫁給我了!”徐令宜笑著把十一娘摟在了懷裡,“只有跟著我一起勞碌了!”
十一娘伏在他懷裡直笑。
徐令宜道:“二嫂志向高遠,可惜身為女人身,二哥又去世了,偏居一隅,難免有些寂。她要是找你說話,你不管喜歡不喜歡,聽著就是了。”
“我知道!”十一娘窩在徐令宜的懷裡,“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徐令宜就說起徐嗣諭來:“……縣學怎比得上謹習書院。等給貞姐兒那邊送了滿月禮.就讓諭哥兒回樂安去。爭取未加明年的鄉試。你趁著這些日子把他的婚事定下來。成了家,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地讀書,我們也可以一心一意準備諄哥兒的婚事。”
“說親的人挺多,想挑家滿意的卻有些難……”十一娘和徐令宜竊竊私語,把二夫人的來訪暫時拋到了一旁。
二夫人回朝韶華院不免有些後悔,想找個機會再去趟十一娘那裡,誰知道項太太的請帖先到了。
太夫人看了一眼就把大紅灑金的請帖給了十一娘:“你看著辦吧!我年紀大了,容我偷個懶好了!”然後笑呵呵地望著正用畫粉在內室如鏡的青磚上畫畫的謹哥兒和笨手笨腳跟在謹哥兒身後的詵哥兒道,“我呀,就在家裡這兩個寶貝疙瘩。你們也可以放開手腳去玩去!”
十一娘原想著太夫人待二夫人不同一般的婆媳,項家請客,太夫人多半會去,這才把請帖拿過來給太夫人過目。聞言不免有些意外,道:“那天侯爺約了竇閣老和梁閣老、王大人等人到西山去登高,要妾身幫著準備吃食。只怕也不得閒。要不,讓五弟妹陪著二嫂一起去吧?”
太夫人點頭。
待五夫人來問安的時候,就說了一聲。
五夫人面有難色:“我答應了爹爹帶著孩子回去一趟!”
太夫人和孫老侯爺差不多的年紀.能理解孫老侯覺得日子不多,想在有生之年多見見女兒、女婿和外孫、外孫女的心情,因此待五夫人在這方面特別的寬容。
“去吧,去吧!”太夫人笑道,“浙江指揮使是老侯爺原來的隨從,這次肯定又送了肥美的螃蟹。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兩簍我們嚐嚐鮮。”
五夫人高高興興地應了,問十一娘:“四嫂要什麼?我爹還有個部下在金華任參將,每年都送上好的金華酒來。我也給四嫂帶幾壇回來吧?自己吃,送人,都好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十一娘笑著,心裡卻犯起愁來,難道真讓二夫人一個去赴宴不成?
她只好吩咐竺香準備衣飾,到了重陽那天,早早她起來打點了徐令宜的東西,然後把謹哥兒抱去了太夫人那裡:“我用了午膳就回來!”
“沒事,沒事”太夫人笑道,“難道得出去一趟,喝點酒,賞賞菊。用了晚膳回來也不要緊。我們謹哥兒跟著祖母,一樣玩得興高采烈,是不是,謹哥兒?”
謹哥兒這些日子迷上了在太夫人內室的地上畫畫,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