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去逝的祖母,直到彌留的時候還在自責當初不應該看著胡公子長得溧亮就不顧年紀還幼起了給妹妹說親的心思……“……
家裡的人把這件事交給了他,他就不能辦砸了。
他打起精神來和十一娘寒暄著:“二少爺跟著謹習書院的姜先生讀書,學業精進,指日可待“……”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笑語殷殷間卻各懷心思。
一個是不得到承諾不鬆口請長莘出面道歉,一個是沒有太夫人的話不可能給出承諾。
是與不是”全在徐家。
再多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十一娘就喊了竺香進來續茶。
這是她和徐嗣諭說好的。
她喊竺香續茶的時候”就是話說不下去的時候。就該徐嗣諭上場了。
不一會,小丫鬟進來稟:“四夫人,二少爺求見!”
話也就被打斷了。
徐嗣諭請了方冀去自己那裡坐。
方冀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最終需要徐令宜定奪。
他笑著起身告辭,去了徐嗣諭那裡。
十一娘則去了太夫人華里。
想著三爺此刻正在火上烤,方冀說三爺的話她沒敢說。只說了方家的打算。
相比上次的惱怒,太夫人這次表現的很平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起初八去藥王廟的事:,““我們把謹哥兒也抱去吧!”太夫人說起來眼睛就笑得眯了起來,“讓老四多派些護衛。我們謹哥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門呢!”
四月初八佛生日,各個禪院都香火鼎盛”半城都籠罩在香菸嫋嫋間。藥王廟十一娘也跟著去過。香火嗆得人直咳嗽。謹哥兒年紀還小,怎麼經得起那樣的場面。
十一娘遲疑道:“那天的人那麼多,吵吵嚷嚷的,會不會把謹哥兒嚇著啊?要不,我們改天再帶著謹哥兒去?”
“也是!”太夫人有些沮喪,“那天什麼人都有。我有次還看到有玩蛇的。”說著,用手比劃了兩下,“碗口粗,圍在身上”嚇死人了。可別讓我們謹哥兒看見了。”
“那我們十六去,您看怎樣?”十一娘不想讓老人家太失望,笑道,“十四是皇長孫的週歲禮。到時候我們把貞姐兒、諭哥兒、諄哥兒、誡哥兒,還有歆姐兒、詵哥兒,三房那邊的勤哥兒倆口子、儉哥兒一起叫了去。多熱鬧啊!”
“好啊!”太夫人喜歡子孫繞膝的感覺,立刻來了興趣”“到時候讓老四多派幾個護衛。我們去慈源寺,不,不去慈源寺,每次都是去慈源寺,這次我們去雲居寺。”又問十一娘”“雲居寺你知道不?”
十一娘忙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在城郊。供著釋迦牟尼佛的舍利子。”太夫人說著,眼睛眯了起來,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一改之前的沉默,“很清靜。寺廟很大,也溧亮。前後都是合抱粗的參天大樹。謹哥兒他們一定很喜歡。”
這幾天老人家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十一娘湊著趣兒,笑道:“好啊,好啊”我們也跟著去熱鬧熱鬧。”話題從責藥王廟的事轉移到了十六去雲居寺。
徐令宜知道了就鬆了口氣:“我總覺得娘肯定知道三哥的事了。她老人家有這興致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你記得把謹哥兒看緊了。他可是眨不得眼睛的。”
十一娘笑道:“放心,不是還有諭哥兒嗎?”
徐令宜聽了忍俊不禁:“你倒會指使人。”“他是哥哥嘛!”十一娘抿了嘴笑。
大大的杏眼一閃一閃的,一直閃到了徐令宜的心裡。
他不由伸手摸著她的臉龐。嘴裡卻道:“皇長孫的生辰,送什麼東西好?”
徐令宜的聲音低沉醇厚,凝望她的目光溫和又認真。
十一娘只覺心裡平和又安寧。她閉了眼睛,順勢依偎在了他的懷裡:“我聽侯爺的!”
外面傳來謹哥兒清脆悅耳的笑聲。
徐令宜知道,這是徐嗣誡領著謹哥兒在玩蹴鞠,想到他沒有個把時辰不會罷休,這些日子謹哥兒又一直跟他們睡……三分的情動變成了十分!
他咬著十一孃的圓潤的耳垂低聲道:“真的,什麼都聽我的?”說著,已騰空抱起她朝垂著大紅羅帳的填漆床去…………
來請晚膳是在太夫人那裡用還是就在家裡用的小丫鬟在內室門口站了好半天才得了徐令宜的示下:“就有家裡吃!”
十一娘有些慌張地整理著衣襟,猶豫道:“還是去娘那裡吃吧?您不是還要和娘說三爺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