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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十四萬人齊解甲”,而宋兵才五、六萬兵,反襯出了大宋天朝的氣運正隆,以少勝多。難怪宋太祖大悅,忙擁著這位有才有貌的絕色佳人同赴巫襄,想來定別有一番滋味。

宋人筆記《鐵圍山叢談》中講,宋太祖得花蕊夫人後,日久迷戀,有誤政事。太祖兄弟趙光義(後來的宋太宗)借打獵機會,忽發一箭立斃花蕊夫人於馬下,太祖也不責備。筆者認為,此誠為揣測、小說之言,不足可信。否則,正史上肯定會濃墨重筆,大書宋帝的“輕色重國”之仁。

至王安石時期,市間又發現了花蕊夫人《宮詞》三十二卷,共百餘首,當時名噪一時,情景彷彿今天張愛玲又被重新“發現”一樣轟動。後來戰亂,其詞其詩又多散佚,現附錄數首於後,一則顯示花蕊夫人才華,二則讀者可憑藉花蕊夫人的描寫重溫孟昶浮華、孟浪、而又不失溫柔的帝王生活。

“五雲樓閣鳳城間,花木長新日月閒。

三十六宮連內苑,太平天子子住崑山。”

“東內斜將紫禁通,龍池鳳苑夾城中。

曉鐘聲斷嚴妝罷,院院紗窗海日紅。”

“立春日進內園花,紅蕊輕輕嫩淺芽。

跪到玉階猶帶露,一時宣賜與宮娃。”

“太虛高閣凌波殿,背倚城牆面枕池。

諸院名分娘子位,羊車到處不教知。”

“修儀承寵住龍池,掃地焚香日午時。

等候大家來院裡,看教鸚鵡念宮詞。”

“六宮官職總新除,宮女安排入畫圖。

二十四司分六局,御前頻見錯相呼。”

“春風一面曉妝成,偷折花枝傍水行。

卻被內監遙覷見,故將紅豆打黃鶯。”

“梨園弟子簇池頭,小樂攜來俟燕遊。

旋炙銀笙先按拍,海棠花下合梁州。”

“殿前排宴賞花開,宮女侵晨探幾回,

斜望苑門遙舉袖,傳聲宣喚近臣來。”

“殿前宮女總纖腰,初學乘騎怯又嬌。

上得馬來才欲走,幾回拋空抱鞍橋。”

“自教宮娥學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

上棚知是官家認,遍遍長贏第一籌。”

“新秋女伴務相逢,彩畫船飛別浦中。

旋折荷花伴歌舞,夕陽斜照滿衣紅。”

“早春楊柳引長條,倚岸緣堤一面高。

稱與畫船牽錦纜,暖風搓出綠絲絛。”

“婕妤生長帝王家,常近龍顏逐翠華。

楊柳岸長春日幕,傍池行困倚桃花。”

“月頭支給買花錢,滿殿宮人近數千。

遇著唱名多不語,含羞走過御床前。”!

有國有家皆是夢 為龍為虎亦成空――五代後周兩代帝王的經營

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如此離奇的帝王之路,一般人總以為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獨家大戲。為此,清初大詩人查慎行(字悔餘,號初白,1650-1727)有詩道曰:“梁宋遺墟指汴京,紛紛禪代事何輕!也知光義難為帝,不及朱三尚有兄。將師權傾皆易姓,英雄時至忽成名。千秋疑案陳橋驛,一著黃袍遂罷兵。”這位金庸大師的數世祖與金大師一樣,名重一時,但對於史學均是半瓶子醋,明顯地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家學淵源”,可窺一斑。何者,查慎行對五代只是皮毛之知,最後兩句的疑詑更是凸顯老查的淺薄:似乎趙匡胤黃袍加身之事人世間只此一件,陳橋一事竟讓老查大跌眼鏡(甭說,清朝前後已有眼鏡從西洋傳入)。其實,在那“王政不綱、權反在下、下凌上替、禍亂相尋”的五代,由軍士鼓譟、擁主帥為帝的事情,成功的就已經有四件之多:後唐明宗李嗣源、後唐廢帝李從珂、後周太祖郭威、最後一個才是宋太祖趙匡胤。至於未成功的“擁帝”事件,也有好幾件。其一,石敬瑭當河東節度使時,一次出獵,軍中忽然有人大叫“萬歲”,把當時正“韜光養晦”的石敬瑭嚇得夠嗆,忙下令斬殺為首的兵士三十多人;後晉大將楊光遠率軍至滑州,又有軍士稱要擁楊光遠為帝,老楊還挺明白,表示:“天子豈汝等販賣之物”,呵之而止;其三,大將符彥饒在瓦橋關守戌,有裨將帶兵士欲“擁立”老符。符將軍佯允,約定轉天在府街大會將士,“遂伏甲盡殺之”――可見,大亂季世的五代,承襲唐朝中晚期河朔諸藩鎮的跋扈之風。每有節度使死去,唐帝即派中使到軍中“觀察”軍情,因軍士請授與他們自己推舉的人為新節度使。“至五代,其風益甚,由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