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是哪個地方的事吧。”
錢玉珠說:“關於紅英的。紅芙姐姐,我們在調查是誰殺了紅英呢。你相信真是幽靈殺了她嗎?”她一邊說,一邊警惕地往四周看。
史紅芙驚訝地看看錢玉珠,又把肖裡郎看了整整一分鐘,沉思起來。好一會兒說:“是這件事呀?好吧,我有空來,我先過去了啊。”
史紅芙說完匆匆走了。肖裡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好奇地說:“如果只看背影,我會把她看成是你的。”
“表姐妹嘛,當然相像了。在外面讀初中的時候,好些人都以為我和紅英是雙胞胎姐妹呢。”她說著流淚了,“不說這個了,肖裡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進去呀。他們有可能是來調查紅英的事情,順便解決糾紛的呢。你看哪件事情大嘛。不過,你先洗洗臉。”
錢玉珠臉上淚痕道道。她走進陳興高的廚房洗了臉,然後出來和肖裡郎進堂屋去。
周青正在問陳興高話,申明禮作記錄。
陳興高簡略地招呼了錢玉珠二人,繼續回答問題。他兩歲的兒子看到錢玉珠,興奮得了不得,“姑姑姑姑”地叫個不停。錢玉珠哄乖了他,不讓他再說話,然後無聊地聽旁邊的問答。一會兒,史雲清來了,陳家三兄弟和陳全有也來了。
周青很有耐心,一個個地問,都問得很仔細。最後問到肖裡郎身上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肖裡郎!”
“你昨晚參加打架了嗎?”
“我沒有!”
“那麼你是陳興高請來的證人了?”
錢玉珠說:“我們不是,我們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
周青拿出一個筆記本看了看,問:“你叫錢玉珠?”
“是的。”
“你們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至於立案不立案,我們先調查一下再說。你們在家等著,這幾天就別出門了,我們如果立案,會通知你們的,還要請你們協助的。”
周青對打架的幾個當事人說:“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樣解決你們看行不行?陳興高的田在上方,按道理應該是他的田灌滿了再灌陳全德的田,但是昨天晚上陳全德把陳興高的田坎開了個缺口,把水全部放到你田裡了,你輸了理,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聽見了嗎陳全德?昨晚打架,雙方都有責任,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也不說誰是誰非了,把這一頁揭過去了,算了,以後誰也不許再借這件事情惹是生非了。陳全國撕破了史雲清的衣裳,陳全德頭上被打破了皮,史雲清也別要求賠衣裳,陳全德也別要求賠醫藥費。雙方不計多少,兩抵了。你們看這樣解決行不行?”
周青這番話,連肖裡郎和錢玉珠都感覺公道,幾個當事人也都無話可說,各人在調解協議書上籤了名,陳全有也代表村裡簽了字。爾後陳偉說:“周所長,我爸爸叫你們兩位到我們家吃頓便飯。”
周青笑著對陳興高翁婿說:“現在事情也經解決了,我並沒有偏向哪一方是不是?我跟陳長遠是朋友,我現在到他家吃飯,你們不會懷疑吧?”
“不會不會!”陳興高說,“何必走那麼遠呢?就在這兒隨便做點不行嗎?”一邊說一邊看史紅芙是不是還沒有回來,卻沒有找見。
大家散了,肖裡郎和錢玉珠也只好失望地往回走。
“肖裡郎,我咋聽不懂他們的意思呢?”
“什麼?”
“他們還要研究什麼?才能決定立案不立案?”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認為他們既然是公正的,就不會不重視這件事情。大概是法律對立案有什麼規定吧。”
“這麼一點小事,村裡自己就可以解決的,偏偏他們不怕麻煩。人命關天的大事呢,他們反而不理。我就不相信這一連串死人的事情,他們會不知道,也不相信他們就認定了這是幽靈乾的。”
“是呀。他們為什麼裝聾作啞呢?難道這事跟他們有什麼利害關係嗎?”
“你是說……”
“我也沒有什麼具體想法,只是說說而已。你呢?”
“我不知道。照這樣說來,牽涉的還相當多了。”
肖裡郎想了想說:“你姑父和紅英她姐夫倒還挺硬朗的。”
“是的。如果換上我爸爸,斷了水就叫人家斷了,他才不敢和人家村長家爭呢。”
“那三個都是村長的兒子嗎?”
“不,陳全國是他的侄兒,就是陳全有的哥哥。”
兩人談著走著,到了錢玉珠的家。他們剛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