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少女氣鼓鼓的踏著大步,恨恨的出學院門而去。
秦觀與蘇軾對視一眼後,終於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金碧輝煌地太和殿,今日是寂靜一片,兩排的文武百官皆是嚴肅的可怕,老臉沒有一絲笑容,讓整個大殿顯得有些陰森。
而此時趙子文依舊站在他的小角落裡,不停的打著哈欠。這四更起床真不是人乾的,也不知今日有什麼重大的事,難道匈奴明天就來?應該不會這麼快,匈奴千人軍隊騎馬而來,起碼還要半個月才能到。
駕—聲尖利的長喝,驚醒了大殿中的文武百官。
“參見皇上!”大殿中眾人紛紛磕倒在地,而趙子文站在角落,誰會轉過身關注他,不跪也罷!
“都起來吧!”皇帝往龍椅上一坐,雙手虛抬。威嚴喝道。
“謝皇上!”眾人皆都起身位列兩旁。皇帝虎目一掃殿中文武百官,微笑道:“匈奴使者,還有多少日才到?”
兵部尚書許大人連忙從安王一排中站出身來,抱拳道:“啟稟皇上,匈奴使者應還有十天到邯鄲!”
老皇帝點點頭,龍袖一揮,示意許大人退下,接著又道:“諸位愛卿,有什麼重要地事啟奏嗎?”
他語一畢,安王立刻從位置中站出。抱拳道:“皇上,臣弟有事啟奏!”
老皇帝臉色略有不快,這安王什麼貨色,他當然知道,又不知要出什麼餿主意,淡淡道:“王弟請講!”
安王不緊不慢道:“皇上。大荊皇族的皇陵已多年未修築。先祖的太廟中的佛像也是陳舊不堪,還望皇上能下旨將皇陵翻新,佛像重新鍍金。
太廟位於大荊皇宮前廣場的東北側,是大荊歷代皇帝祭奠祖先的家廟,佔地三百多畝,整座太廟根據“敬天法”的傳統禮制建造的,高大的佛像有好幾座,若是全部翻新與鍍金。這花費的數目可是大地驚人。
還真是個陰險家。看似是為大荊先祖,其實想挖空大荊的國庫。讓大荊無力與匈奴一戰,也許還能從這大工程中撈一把,趙子文站在角落,卻將這安王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分明就想陷大荊於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大荊國庫本就是空虛,還要花費如此大的數目,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老皇帝眼神飄忽不定,他若是拒絕,顯然是對先祖的不敬,答應的話,到時對匈奴,國庫無銀兩,這又該怎麼辦?
“皇上,皇陵破舊,佛像陳舊,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皇家歷代先祖安眠於此地嗎?”安王演戲精湛,眼角泛著淚光,聲淚俱下,讓任何人聽得都為之感觸。
與安王對立的懷王,此時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也沒想到這安王會出這麼一個損招,他若是阻攔,也會被看做是個不孝子孫,只得咬著牙,沒有出聲。
秦觀與蘇軾等一批大人暗自惱恨,這安王地做的真夠絕的,皇陵與太廟確實破舊,可如今大荊國力衰弱,哪有銀子去翻新?
老皇帝渾濁的眸子冷光閃爍,剛才“深情”的表演更是逼的他無法拒絕,他注意到角落地趙子文,彷彿找到救星般地微微笑道:“夏文,你對此事作何看法?”
趙子文半靠在角落中,見老皇帝叫他,連忙上前抱拳道:“草民夏文參見皇上!”
老皇帝揮一揮龍袖道:“免禮,你說說對此事的看法吧。”
趙子文笑道:“草民認為,安王做法完全正確,皇陵歷代先祖為我大荊做過貢獻無數,我們理應如此!“
這一句讓滿座皆驚,秦觀與蘇軾瞪大眼睛相視一眼,蘇軾忍不住在秦觀耳邊道:“趙將軍怎麼變糊塗呢?”
李格非也是打量著趙將軍,非常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站在安王一邊,性格急躁的懷王氣的老臉一白,恨不得衝上前去,揪住這書童的長衫,問個究竟。
安王眼中滿是得意的笑容,這個損招還真是沒人敢拒絕,安王黨派的官員更是輕蔑的看著這書童,還真是個見風使舵地小人。
老皇帝眸子驚詫,卻沒有說什麼,他不相信這趙將軍會這麼快就倒戈相向,也許他另有目地。
“皇上,重修皇陵事在必行,懇請皇上下旨,”安王突然跪下,向老皇帝哽咽道。
“懇請皇上下旨,”安王的官員瞬間都跪下,高呼道。
“不過”趙子文語調一轉正色道:“若是為大荊先祖修皇陵而花費大量地銀兩,倒不如讓我大荊歷代皇帝名留千古,萬古流芳!”
老皇帝聽的心裡一咯噔,渾濁的眸子頓時一亮,急急道:“夏文,你這是所說何意,快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