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況值群山初雪滿,又兼明月交光好。便假饒百歲擬如何,從他老。”
那是靳越送給張樞密使的詞的上闋,但卻未署名,整個江湖統共不過幾人知道其原作者,其中一人,就是蘇弈之。
青衣書生逆著人群,往回走著,仍在想著到哪裡去打聽。
正走著,突然眼角底下一直搖晃的黑塊驀然遮住整個視野,腦中一片暈眩,靳越捂住頭,安靜地等待眼前的黑影慢慢消退,肩頭被多個路人撞過,他被撞得連連後退,索性踉蹌著走到一旁。
方才與那病弱書生對話時,靳越的視野就開始模糊,他清楚自己的傷勢未愈,但並沒有在意。
掩飾傷痛是他的專長,從來如此。
他又晃了晃腦袋,有點點光芒重新洗刷了黑色,但仍舊模糊不清,面前的一切猶如流動的色塊,恍惚間似乎看到遠方搖晃著一個獨臂的身影,但又很快模糊的色塊掩蓋過去。
他突然感到一種寒意竄上脊樑,於是下意識轉身。
在他轉身的剎那,在他的肩頭,一抹肆意的紅影閃過,後面跟著一位帶著黑紗斗笠的少年。
紅衣女子肆無忌憚地大步往前,回頭冷冷看旁邊遮住臉的少年,帶著惱火:“他的傷根本沒好,我才睡那麼一會兒,你就讓他一個人進城?”
少年嘟嚕道:“不就那麼一道口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死不了人。我們兩個人進來都會有麻煩,可是他不會啊……”少年壓低了自己斗笠的帽沿,視線盯著冷羽珏,咬牙道,“而且……你就這樣進來?”
從這裡看去,紅衣女子的輪廓如刀削般清楚分明,未染脂粉的臉孔看來極有個性,神情冰冷,一身紅衣猶如燃起的火焰,耀眼得刺目。
雖然江湖上大多數人沒有親眼看到過冷羽珏,大部分看過的人都已經命喪黃泉,但像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