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侯爺臉sè鐵青地坐在涼亭內,撫著脖子上一道紅痕,冷著臉,見不遠處喬瞬遊踱步過來,他也沒有寒暄,劈頭就問:“喬世子。那柄劍究竟是怎麼回事?”
喬瞬遊愣了一下。走過來坐到戚侯爺對面:“戚侯爺,生了什麼事情?”
戚侯爺看著他。握緊了手杖:“你來得正好,喬世子。本侯問你,那柄劍。究竟是不是你地?”
喬瞬遊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sè地答道:“我原來不是這柄劍的主人。是一位朋友贈予我的。”
“贈予?”戚侯爺面sè冷淡,沒有從前叫喬世子“小友”的友善和親熱,反倒帶著jǐng惕和隱隱的怒火,“那柄劍原本的主人,是不是一個女子?”
喬瞬遊吃了一驚:“侯爺!”
見喬瞬遊地臉sè,戚侯爺不由緩和了語氣:“世子,原來你也不知麼?這柄劍恐怕並非你那朋友的,而且極其危險……”他頓了頓,沒有再講吓去。
喬瞬遊心下百轉,只能問道:“侯爺怎麼知道的?”
“哼,有一位女賊偷了侯府內的東西,被我們抓了回來,關在戚侯府。”戚侯爺沒有提到“聖藥”,將重點放在冷羽珏身上,“她看到了那柄劍,說是她的。”他惱火地跺了跺手杖,“本侯居然也就讓她碰了劍………沒想到那柄劍在她手上竟有如此神力,險些讓她跑了!”說道這裡戚侯爺的白鬍子氣得又開始抖動。
冷羽珏在這裡?被關在難怪蕭清山會在這裡……
喬瞬遊輕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應該認識那位女子。侯爺,可否讓我見一下她?”
戚侯爺煩躁道:“我叫他們將她換了個地方,明rì我再帶你去。”
“不,侯爺。”白衣少年靜靜道,“我現在就要去。而且,我要單獨見她。”
戚侯爺狐疑地盯著他,白衣少年瘦削地臉上帶著誠懇和輕微的疑惑和焦急,他道:“侯爺,很抱歉給您添了麻煩,讓我和她談談,然後我會向你解釋的。”
戚侯爺看了他半晌,終於鬆口道:“好。我派人帶你去。”他jǐng惕地補了一句,“不過,世子,那女子今天才暴起傷人過,十分危險。本侯派人守在門口,若有變化,要及時退出來。”
因為今天的事情,戚侯府將冷羽珏從塘底的密室中帶出,鎖在了另外一個有著層層玄鐵門的地下密室。
喬瞬遊說了許多話才讓那些將領帶著猶豫地退了下去,留他一人在密室當中。
他緩緩走入密室,腳步聲在寂靜而空曠地空間中迴響著,然後他走到鐵條前面,遠遠看著裡面地人。
紅衣女子被重重鐵鎖綁在鐵架上,一身狼狽,鬢散亂,垂著頭看不清楚臉,手腕處還有鮮紅的血滴落下來。
喬瞬遊抬了抬眉毛,嘗試地叫了一聲:“冷羽珏?”
紅衣女子沒有動。
喬瞬遊淡淡道:“你醒了吧?我聽到你地呼吸聲了。”
鐵架上的冷羽珏冷哼一聲,歪了歪頭,頭也沒抬,聲音冷淡又煩躁,帶著怒氣:“吵死了。”
喬瞬遊柔下了聲音:“抬頭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誰吧?”
冷羽珏抬起頭來,也沒有問為何喬瞬遊會在這裡,只是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背叛,騙子,小偷,以及兇手。”
喬瞬遊一僵,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是,我是騙子。也地確是我拿了你的靈劍給了戚侯爺……不過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這個。”他盯著冷羽珏,“聽說……今天靈劍失控了?”
“問這個幹什麼?”
“你相信靳越?”喬瞬遊轉而又問了一個毫不相關地問題。
冷羽珏jǐng惕地看著他,手上動了動,鎖鏈出聲響,她道:“你究竟想問什麼?”
喬瞬遊盯著冷羽珏,下意識摩擦著手腕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低低笑了:“你相信他?相信靳越?”
冷羽珏冷冷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喬瞬遊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為何靈劍會有這麼大反應麼?自從用了靈劍殺了士人客棧的人之後,我一直沒有用它。我之所以放在戚侯爺這裡,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從那劍滴上某個人的血之後,我就用不了它,也不敢用它了,所以我必須寄放到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是喬瞬遊第一次在冷羽珏面前承認他的確就是士人客棧案子的真兇,她心中一動,不由冷哼道:“你本來就用不了靈劍。”
喬瞬遊低著頭,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的血麼?”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