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猛烈的氣浪噴shè而出,大屋瞬間垮塌,煙霧瀰漫,碎石橫飛,整屋的怪物都被坍塌下來的泥石給掩埋了。
魏國忠不知這鬼城之內還有多少這樣的怪物,當務之急還是立即逃出這裡為妙。他轉過身來正要號令眾人向城門方向逃去時,忽見前方几十米處匯聚了大量陌生人眾,看樣子都是尋常百姓,黑壓壓聚在一起將大路堵塞,根本無路可逃。
幾個民兵得以僥倖存活,突然見到這麼多活生生的人出現,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發瘋似朝那些人跑去,邊跑邊喊:“快救救我們、快救救我們,這裡有妖怪啊!”
魏國忠憑著本能感覺,認為這些突然出現的百姓不大對勁,剛想出言阻止這些民兵不要離開,卻見濃濃夜sè之下,那些百姓的眼睛突然變紅,本來烏黑的頭髮也如變戲法般變成白sè,面容猙獰,惡狠狠地盯著奔向他們的民兵。
“不好!”魏國忠這一聲還未喊出口,就見那些凶神惡煞的百姓蜂擁而上,瞬間就將幾個民兵撲倒在地,好似許久沒有進食的餓狼,瘋狂啃咬著民兵的身體。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後,胳膊、頭顱、大腿,殘肢斷體四散飛起,血液噴灑而出,將附近地面全部染紅,此情此景恐怕只有用“地獄”兩字方能形容。
魏國忠連聲怒吼,喊醒已經嚇傻的阿貴和其餘民兵。他心知去路被堵,只能繼續深入鬼城,想方設法躲藏起來才有生路,當下招呼眾人拔腿就跑。讓人奇怪的是,後面的“百姓”只顧啃食血肉,似乎毫無追逐他們的意思……
眾人不再沿著城中大路逃跑,而是竄進街道兩旁的小巷衚衕,發了狠勁一通猛跑。也不知拐了多少彎、跑了多少路,反正只要還有力氣,就拼了老命地跑。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個圍牆高築的院落之外。
魏國忠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靜悄悄地毫無異常。雖然暫無危險,但他總覺得在某個地方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弄得他渾身都不自在。他又看了看倖存下來的人,阿貴正倚牆而坐,仰著腦袋,兩眼無神,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說些什麼。民兵還剩五個,其中兩個手臂受了傷,正從上衣扯下碎布包紮傷口。剩下的三人則垂首哭泣,冷風吹過,一片蕭索孤寂。
“媽的,老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今天真要我葬身此地麼?”魏國忠越想越是後悔,自己一身本領,本應該報效國家,殺盡ri寇,就算戰死,也是史書留名,永垂不巧。誰想自己一時糊塗,竟然闖入這人間地獄,碰上了平ri里根本不敢想象的怪物,只怕無法活著逃出這裡。
他思緒快如電轉,想起家裡還有下不來床的老母,幾位姨太如花似玉,還有幾雙活潑可愛的兒女,自己這一死不打緊,這些老老少少該怎麼辦?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忽聽有人喊道:“司令!快看阿貴!他……他瘋了!”
魏國忠肅然一驚,急忙向阿貴看去。只見後者雙手正緊扼脖子,額頭青筋暴起,神sè顯得異常痛苦,在地上不停打滾。幾個民兵輪番上前想按住他的身體,卻被後者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來。
“阿貴,你怎麼了?”魏國忠已是驚弓之鳥,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刺激,眼見阿貴此種瘋狀,心臟登時提到了嗓子眼。剛想上前制住阿貴,卻見後者忽然睜大充滿血絲的眼睛,兩腿來回抽動,片刻之後一動不動了。
魏國忠朝一個民兵指了指,那人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用手指探了探阿貴的鼻息,發現毫無氣息進出,隨即向魏國忠搖了搖頭,示意阿貴已經死了。魏國忠見狀,臉sè煞白,心想阿貴雖是自己下屬,但兩人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此刻yin陽相隔,不能再敘兄弟之誼,想到這裡不由得潸然淚下。回想剛才雖然歷經兇險,但阿貴並未受到致命傷害,為何好端端一條漢子,竟會突然暴斃?
他越想越奇,正想上前查驗屍體,忽見已經“死去”的阿貴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前方民兵的衣襟,猛地扯到身前,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這一下變起倉促,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那被咬住的民兵眼淚鼻涕流個不停,褲腿之間不斷淌出液體,發出sāo臭的氣味,竟然是小便失/禁。接著便見他兩眼翻白,全身好似洩了氣的皮球,越來越癟。
“阿貴,你他/媽的想幹什麼?”魏國忠眼見自己兄弟變得如嗜血魔鬼,情緒激盪之下,舉起鋼刀就朝阿貴面門砍去。
只聽“咔嚓”一聲,一個人頭滾落在地,魏國忠閉起眼睛,不想看到阿貴被自己親手砍掉頭顱的樣子。但又覺得不太對勁,睜眼一看,面前立著一具無頭屍體,脖子切口處血如泉湧,一顆人頭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