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甚至還更勝一籌。文森特明面上沒有說什麼,依舊禮貌謙讓,背地裡使手段安德爾森就管不著了。
恢復公爵頭銜意味著賽斯手中楓葉郡每年上繳領主的賦稅需要分到安德爾森名下。這好比獅子口中奪肉,其間兇險可想而知。安德爾森做足了應戰準備。國王陛下的堂弟,新進受寵,恢復公爵爵位,授予巨龍戰隊總指揮職位,至今單身——這些是安德爾森重新進入丹頓上流社會最好的名片。出於報復心理,他做的事情幾乎專門針對賽斯,有時候甚至是怎麼能妨礙著他怎麼來——他結交反對賽斯和皇家騎士團的老派權貴,拉攏尚處於底層的中間派新貴,人們都知道只要站在賽斯對面的人,就站在蘭開斯特公爵這一邊。
然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賽斯在應該的時候內親自把春季稅收的賬簿送來了。
賽斯來的時候安德爾森正在自己的府邸舉辦沙龍。
安德爾森躺在長椅上,身下的靠背和軟墊堆了一層又一層。他微微支起身子,從女人香氣撲鼻的假花和羽毛扇的縫隙中看到大廳門口那個瘦高挺拔的身影。
彼時他正握住一位伯爵小姐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伯爵小姐嬌羞的別過頭,而站在門口的男人沉下了臉。
安德爾森挑挑眉毛:“這不是埃爾伯德侯爵嗎?什麼風把侯爵給吹來了?”
男人站在門廳處,看著滿廳竊竊私語的客人沒說話。新近恢復爵位的艾葉堡公爵和聖殿騎士埃爾伯德侯爵貌合神離的事情在聖華沙早就人盡皆知了。
波斯貓一樣把自己埋在軟墊裡的青年氣質慵懶而冷清,已經是春天了,領口和袖口都用了厚重的皮毛。賽斯皺了皺眉頭,他謹慎的選擇了稱謂:“公爵,膝蓋和……腹部的舊傷,還在疼?”
安德爾森問:“公事,還是私事?私事的話我很忙。”
賽斯說是公事,安德爾森只好懶洋洋的站起來,極其遺憾的向女士們道歉,穿過大廳帶他去深處的書房。
一路上賽斯一言不發,直到書房門關上,才說:“萊恩。布萊克的死,不是您放縱自己的理由。”
安德爾森笑了:“那侯爵當初在艾葉堡我的房間裡幹那位金髮美人,就不是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