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副來測太陽高度的時候,我望見阿化斯群山的高峰,一層一層地高起,絕頂是峻峭的山峰。
這島於1511年為葡萄牙人佛朗西斯。薛郎諾所發現,以後接著來的,1526年有唐·約瑟、·德·米納色斯)152寧年有格利那瓦,1528年有西班牙將軍阿爾瓦·德·薩維德拉,1545年有尤哥·奧鐵茲,1616年有荷蘭人舒田,1753.年有尼古拉。蘇留克。塔斯曼。胡每爾。嘉鐵列、愛德華、布幾威爾、庫克、賀列斯特,1792年有當土爾加一斯朵,1823年有鬥比列,1827年有杜蒙·居維爾;雷恩茲說過:“巴布亞是佔據全部馬來亞的黑人的集中地。”我很相信,這次航行的偶然機會,已經把我拉到可怕的安達孟尼人面前來了。
諾第留斯號於是駛到地球上最危險的海峽口上來了,這海峽,就是很大膽的航海家也差點兒不敢冒險透過,路易·已茲·德·託列斯從南方海上回到美拉尼西亞群島時,曾經冒險穿過,1840年,杜蒙·居維爾的幾艘船擱淺在那裡,幾乎全部都要沉沒了。諾第留斯號雖然可以超越海中所有的危險,現在也要來試試這珊瑚礁石群的厲害了。
託列斯海峽約有三十四里寬,但有無數的小島、島嶼、暗礁和岩石堵在裡面,給航行帶來很多困難,幾乎沒法前進。因此,尼摩船長為了安全透過這海峽,採取了必要的措施。諾第留斯號浮在水而上前進,它的推進器像鯨魚類的尾巴一般,慢慢地衝開海浪。
乘這個機會,我的兩個伺伴和我都走上總是沒有人的平臺上來。在我們面前是領航人的籠間,如果我沒有搞錯,那是尼摩船長本人在裡面,他親自指揮諾第留斯號。
我面前是很詳盡的託列斯海峽地圖,這圖由水力工程師,從前是古往·德波亞號的海軍少尉,現在是海軍上將的文生唐·杜日蘭所編制,他在杜蒙、·居維爾的最後一次環球航行期間,曾是參謀人員之=。這地圖跟金船長制的都是最完善的地圖,可以把它當作良好的嚮導來避免危險,透過這狹窄的水道,我很小心地檢視這些地圖)
在諾第留斯號周圍,海水洶湧湃澎,翻滾沸騰。海浪從東南奔向西北,以兩海里半的速度衝在處處露出尖峰的珊瑚礁上。
“真是兇惡的海!”尼德·蘭對我說。
“對,是可憎恨的海,”我回答,“像諾第留斯號這樣的船都不好應付呢。”
“那位怪船長,”加拿大人又說,“一定是十分熟悉他走的航路,因為我看見有一堆對珊瑚礁石,一不小心,觸上了可就幢的粉碎。”
對,我們所處的情形十分危險,但諾第留斯號好像有了魔法、在這些兇險的暗礁中間安然滑過去。它並不沿著渾天儀號和熱心女號所走的航線駛去,那是使杜蒙·居維爾受到過厲害打擊的。它從北邊一點走,沿著莫利島,再回到西南方,向甘伯蘭海道駛去。我以為它分明是要走這海道了,但忽然它又迴向西北方,穿過許多人不知道的小島和島嶼,駛往通提島和兇險的水道。我心中正想,尼摩船長簡直粗心到發瘋了,要把他的船走人杜蒙·居維爾的船幾乎要沉沒的險道中去。忽然它又第二次改變方向,正指著西方,向格波羅爾島開行。
時間是下午三點。波浪洶誦,大海正在高潮。諾第留斯號走近這個島,就是現在,我眼前還現出這島上很好看的班達樹林的邊緣呢。我們沿島走了兩裡左右。突然一下的衝擊把我震倒了。諾第留斯號碰上了一座暗礁,它停住不動,靠左舷輕微地擱淺下來。當我站起來時,我看見平臺上來了尼摩船長和他的船副。他們將船的情形檢查一下,彼此用我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句話。
我們目前的情形是這樣:距右舷兩海里遠的地方是格波羅爾島,這島的海岸從北至西作迴環形,好像一隻巨大的胳膊。南邊和東邊,已經看見一些由於退潮露出的珊瑚石尖我們的船是整個地擱淺在海里面,而這裡的潮水平常不高,這對於諾第留斯號要重回大海是很不利的。不過船、井沒有損壞,因為船身非常堅固。但是,雖然它沒有沉沒,‘沒有損壞,可是它免不了要永遠擱淺在暗礁上,尼摩船長的潛水船不是就完蛋了嗎?
我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尼摩船長很冷靜,好像一點也不激動,一點也不失望地走近前來,他總是那樣胸有成竹。
“出了什麼事故嗎?我對他說。
“不,是偶然的事件。〃他回答我
“是偶然的事件,”我又說,“但它或者要使您重新做您不願意做的陸上居民呢!”
尼摩船長拿奇異的眼光注視我,做一個否定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