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全部安全渡過了淮河,縱隊命令四十九團撤退。團長苟在合立即進行部署,留下少量兵力且戰且退,迷惑敵人,大部隊藉著莊稼做掩護,隱蔽地往渡口跑步前進。四十九團一到河邊,乘船的乘船,坐竹排的坐竹排,甚至連馬都用上了,不會游泳的就拽著馬尾巴。四十九團安全地渡過了淮河以後,吳紹周帶領的八十五師後腳就趕到了,他命令部隊也立即徒涉,不料人馬一下水,還沒到河心,就被河水捲走了。吳紹周忙讓部隊停止過河,望著淮河,不禁仰天長嘆:“共產黨啊共產黨,真有命,剛剛過去,水就漲了!”
國民黨軍統帥部方面也感到很驚疑。國防部作戰廳廳長郭汝瑰在8月29日日記中記道:“追擊劉伯承各路國軍均為淮水所阻。據云:劉軍渡淮河系徒涉,國軍一到即漲水,可亦奇矣!劉部進入大別山,陳賡部進入伏牛山,已形成犄角之勢,從此中原無寧日矣……”
共產黨人是講唯物主義的,但偏偏就是那麼神奇:劉鄧大軍剛過完河,上游的洪峰就不早不晚地趕來了,一下子把國民黨軍的追兵隔在了淮河北岸。陸續到達淮河岸邊的國民黨軍10多個旅,齊刷刷地停在了岸邊,造橋、修船,足足忙活了10多天才過了淮河。
當蔣介石得知解放軍已進入大別山,非常生氣,狠狠地斥責國民黨軍將領:“各部隊行動,遲慢不前,屢失良機,任匪軍平安渡過淮河,進入大別山,此為我革命軍人之最大恥辱。各級司令部、部隊長只穩打穩紮,蝟集一團,未能區分數縱隊,不敢超越追擊匪軍,旬來無顯著戰果,何能弭除匪患,挽救危亡。特嚴令申誡:如再任匪軍逃遁而至平漢路以西,各級部隊長、指揮官決以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