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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王華一臉苦像地說:“你說對了,我現在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張汪說:“怎麼可能?誰不知道,現在律師是最令人羨慕的職業。”

王華說:“那你為什麼回國就當了幾天律師,就回到北方大學了?”

張汪真誠地說:“咱哥們是想當律師當不了啊。”

“有什麼當不了的?”眾人不解地問。

張汪說:“你們想啊,剛剛回國,上無片瓦,下無安身之地,做律師,一沒有客戶,二沒有人給你發工資,每年還好完成幾萬的成本,所以我只好到大學裡了。起碼北方大學還給我分個房子。”

大家都不禁點點頭。曉陽也想起自己回國創業那會兒,和張汪的情況差不多,只是他們當時吃住在父母家,熬了一段才有了起色。

王華羨慕地說:“張汪,你現在可是因禍得福啊,我現在想進大學,還進不去呢。”

張汪吃驚地問:“你難道不想做律師,而進大學嗎?你是開玩笑吧。”

王華認真地說;“真的,我不是開玩笑。”

“你現在在做些什麼業務?”

“主要是做一些訴訟。”

張汪說:“那不是挺好嘛。我可羨慕你們律師了。”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可不知道其中的苦處。”

張汪真的非常不解:“有什麼苦處啊?”

“唉,你接到一個案子,誰也不能保證贏,客戶就要求風險代理,贏不了就白乾。可是,辦公費、車馬費都得自己擔著。”

“那就不接風險代理的案子唄。”

“不接我喝西北風去啊。”

“這倒也是。不過,律師是個自由職業,自由多好啊。”

“自由是好,自由地接案子,自由地不接案子,自由地接不到案子,自由地捱餓。”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張汪說:“不至於這麼慘吧。”

“雖然不至於這麼慘,可是感覺上,比這還慘。所以,我現在希望到大學任教。”

張汪說:“那麼咱們兩個換換。我還想做律師呢。”

王華苦著臉:“我倒是想換,可是,現在進大學,要博士學位,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在回北方大學讀博士。”

彥冰開玩笑地說:“那麼你就考張汪的博士生不就得了?”

27 律師業也是圍城(2)

王華臉上一陣尷尬。

曉月心想,這又是一個莊文新。

文傑小聲對曉月說:“律師業也是圍城嗎?去年,參加律師資格考試的人又將近40萬人呢。還沒有包括不夠格考試的人,算上這些人少說也有七、八十萬人想入這行。”

曉陽關切地對王華說:“你氣色不太好,放鬆一下,多注意休息。”

王華說:“關鍵是我休息不好。失眠得厲害。”

曉陽說:“失眠有一半是心理因素,你不要認為自己失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做些別的事情,慢慢就會改善。”

王華痛苦地搖搖頭:“沒用。你不知道,我這失眠很頑固,晚上睡不著,白天沒精神。”他又轉向張汪說:“哥們兒,沒準哪天我真要讀你的博士生呢。”

正說著,只見高飛朝這邊走來,他身體穿深藍色西服,繫著大紅色的領帶,腹部隆起,腰帶系在小腹部,雖然是武短身材卻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他大聲說:“啊,大律師、大教授們都在這裡了。”

大家都跟高飛打招呼。彥冰笑著說:“還是你大老闆神氣啊。”然後對大家說:“你們知道吧,高飛是今天party(聚會) 的sponsor(資助者)。”

高飛笑著諷刺說:“看看,梁大律又犯了海龜病了。現在人們給海龜總結出了幾個毛病,其中之一就是說話帶洋文。”

彥冰笑著說:“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不是故意的無意間用洋文才是海龜的毛病呢。”

彥冰並不著急,她賣關子地說:“但是,我也不是無意的。”

眾人不解,紛紛起鬨:“不是故意的就是無意的,不是無意的就是故意的,不存在既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無意的這種狀態。”

彥冰慢條斯理地說:“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有什麼不得已?”

“有些詞用中文表達很不容易。比如‘party’,你用什麼詞?說是‘晚會’吧,現在又不是晚上。而且,現在許多晚會是指節目表演,用‘聚會’吧,似乎是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