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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曉月喝了白蘭地,就先去了三樓的客房,客房旁邊連著一個專用的衛生間,曉月洗了澡,就先睡了。彥冰安頓了曉月,就到了二樓的書房,繼續工作。

曉月早上起床的時候,彥冰還在睡覺,阿姨過來叫她先吃早飯。曉月不知道彥冰昨天晚上加班到幾點,估計可能很晚,心想,她大概要很晚才會起床,就自己先吃飯了。今天的早餐是西式的,有牛奶、咖啡,黃油,麵包,火腿,沙拉等。曉月剛把黃油抹到麵包上,就聽到彥冰在樓上講電話。剛開始聽不太清楚,後來聽到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在苦口婆心地對客戶說:“我既不是主管部門的領導,又不是主管部門的官員,我實在無法確定你們的專案什麼時候批下來。”不知道對方在電話中如何說的,又聽到彥冰反覆地耐心地解釋了好一會。

曉月快吃完早飯了,才聽到彥冰接完了電話,穿著粉紅色的真絲睡衣,蓬頭垢面地從樓上下來,曉月第一次看到彥冰沒有化裝的臉,眼圈發黑,臉色發黃,已經有不少雀斑,眼角的皺紋也比較明顯,看到她一臉的疲憊,曉月問:“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 想看書來

22 感覺上演了美國大片(2)

彥冰無奈地說:“沒辦法,不管你晚上睡多晚,客戶一早都會給你打電話。這個客戶真是沒有辦法,他們報批成立控股公司,檔案是我們起草的,已經報給主管部門了,當時我們問他們多長時間批下來,他們說一個月,現在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有批下來,老總罵了負責的,負責的就衝我們發火,主管部門又不是我們家開的,他們什麼時候批我怎麼能管呢?有些客戶真是不講理。”

曉月說,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吧。

彥冰打著哈欠說,讓客戶吵的也睡不著了,再說,上午還有一個會,我們還是一起到辦公室吧。

彥冰匆匆地梳洗後,喝了一杯咖啡;曉月問:“你每天喝多少咖啡?”

“五六杯吧。”

“太多了,我聽說每天喝咖啡不能超過2杯,否則對心臟不利。”

“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這個人肯定不會長壽。人生苦短,我們只能只爭朝夕。”說著,拿起路易威登的皮包,帶曉月去了車庫。彥冰把車開出車庫,繼續剛才的話題,說:“曉月,有時候,我想,人生真的時間很有限,你仔細算過沒有,我們受教育到30歲左右開始工作,幹到50歲就差不多了,就算幹25年,一年工作時間是250天,每天8小時,一年工作2000小時,二十五年工作50000小時,也就是2000多天,一生也就是工作5…6年的時間。”

曉月倒吸一口冷氣說,“我還真沒有這麼算過。這麼一算,真可怕。”

彥冰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做律師之前,日子過得很快活。做了律師,特別是商務律師之後,知道按小時收費,所以覺得自己的每一秒鐘都滲透著金錢的氣息。加上客戶催活兒又緊,每天都過得十分緊張。”

“可是,您已經是大律師了,客戶和工作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不像我們小律師。”曉月沒有說清楚小律師怎樣。

彥冰嘆口氣,“主要是精神緊張。你們的緊張是面對我們這些合夥人的緊張,何胖子再怎麼罵你,最後負責任的是他。我們的緊張是直接面對客戶的緊張,壓力更大。”

彥冰想說即使是這樣的緊張,自己還要沒事找事,就是所謂的拿專案。但是她沒有告訴曉月拿專案的艱辛,曉月剛剛入行,還理解不了這些。

車子很快開上了高速公路,彥冰開啟車上的音響,是美國歌曲《sad movie(憂傷的電影)》。一個女中音用英文憂傷地唱道:“有一天我約我的心愛的去看電影,他說他有事情,我就自己去了,當我坐在電影院的座位上時,看見我的心愛的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進來,我當時差點暈過去。我哭了,憂傷的電影總是使得我落淚。啊,憂傷的電影……”彥冰邊開車邊跟著唱起來。這是一首老歌,很是傷感,曉月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哼起來。正唱著,彥冰的電話響了,彥冰迅速關掉音響,熟練地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拿起電話;就聽見她說:“哦,李主管啊,哦,……是這樣,我剛才已經跟你說了,當時,檔案提交上去後,我們是問過有關部門,他們回答說大概需要三十天左右,可是,中間,也有可能負責的人出差了,去培訓了,去開會了,去休假了,總之,現在還沒有批下來,具體什麼時候下來我也沒有辦法肯定,你在跟你們總部好好解釋一下好吧。”彥冰收了電話,繼續開車。曉月說:“你技術真好,我從來不敢開車時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