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還是對她自己。她感到恥辱,可是不知道究竟是方曉陽還是她自己的恥辱。為了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一泓實際上也沒有參與過曉陽的公關,這是第一次,就是幸福指數下降的刺激讓她積極進取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出師未捷。她第一次體會到,原來那些曉陽同事們的豪宅是經過無數這樣的屈辱換來的。人前顯貴和背後受罪,魚和熊掌如何選擇?
混亂中,對陳伯伯和對曉陽的怒氣慢慢消退,剩下的就是對自己的了。她開啟車子的後門,鑽進車內,這一次她不想與曉陽並排而坐了。
坐在駕駛室裡的曉陽也慢慢地冷靜下來。看到一泓上了車,他沒有回頭,眼睛望車窗外,淡淡地說:“也怪我,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跟陳伯伯說的。你看,他有三個子女,沒有一個做生意的,沒有一個做官的,都在平凡的崗位過普通人的清貧的生活,比起他的子女我們算是過得好的了。”
一泓想了想,嘆口氣說:“你老爸周圍的人都是這樣的,六親不認,只認他們的死理。看來是我們找錯門了。”一泓不明白,怎麼在王凱歌、梁彥冰、高飛他們做起來駕輕就熟的事情,在方曉陽做起來就這麼笨拙呢?究竟是什麼原因?
曉月調整了心態,照常上班。
曉月去徐圓圓那裡領文具,徐圓圓正用尖尖地手指夾著坤煙,用下巴朝文具架上一指,用尖細的聲音說:“自己拿吧。”
曉月在文具架上找文具時,何大壯走了進來,對徐園園說:“又抽上了。給我來一口。”說著就拿過徐圓圓的煙,抽了兩口之後,又把煙塞給徐圓圓。曉月看了一陣噁心,心想,這裡是辦公室,不是你們自己家!你們兩個人打情罵俏也好,偷雞摸狗也好,不能當著同事的面兒,也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曉月心裡生氣,馬上就走開了。
回到座位上,旁邊的王勇看她氣色不對,以為她又受了徐圓圓的氣,就試探地問:“你沒事吧。“
曉月支支吾吾地說:“沒事,只是,何律師怎麼能在辦公室和徐圓圓打情罵俏!”
王勇鬆了口氣說:“這個呀,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你沒聽說過何大壯的四季歌嗎?”
曉月搖搖頭說:“什麼四季歌?沒聽說過。”
王勇誇張地說:“這你還沒聽說過,就是對待女同志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徐圓圓像夏天一樣的火熱,對待王勇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夫人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曉月這才明白徐園園為什麼這麼頤指氣使了,原來後臺是何大壯。
11 此時無聲勝有聲(3)
旁邊的範小青不解地說:“我在所裡遇見過何律師和他夫人,發現他對夫人很不禮貌,其實他夫人長得挺漂亮的。”
“是,聽說年輕時還是校花呢。”王勇說。
“現在也很有風韻。”範小青說。
“可惜是徐娘半老。”王勇表情有些搞怪。
“看你嘴裡沒有好話,難怪人家對你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呢。”
看樣子他們要把辦公室八卦進行到底了。
二人正說得熱鬧之時,彥冰的辦公室內,高飛和彥冰也談得正在興頭上。今天高飛來找彥冰,主要談兩件事情,一個是高飛公司與保險公司的合作專案,另外一個就是關於M公司專案的公關情況,他們達成共識,從人脈關係看,最密切的就是白玫,其他的線索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他們決定以白玫為突破口。
談完了保險專案,高飛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故做神秘漫不經心地問:“曉月在嗎?”
彥冰笑著說:“我早知道你不會專門為你的保險專案來找我。”
高飛連忙分辨道:“梁大律,你可不能苟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彥冰也友好地說;“你的心意我很領情。非常感謝。方曉月在辦公室,我叫她來吧。”
高飛不置可否地說:“我們一起吃飯吧。”
彥冰說:“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要請白玫吃飯,你也一起吧。”
高飛做個鬼臉說:“我也不想當電燈泡,你自己先請吧,有什麼進展也告訴哥們一聲。對了,這是白玫的電話號碼。”
彥冰的秘書過來說梁律師找方曉月,曉月就來到彥冰的辦公室看見高飛在這裡。曉月向高飛打了個招呼說:“你好。”原來沒有到海天高所之前,她叫彥冰“梁姐”,叫高飛“高飛哥”。現在不知道如何稱呼,就免了稱呼了。
彥冰說:“高總那裡有一個保險專案,你跟我一起做吧。“
曉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