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急忙回應一聲。
隨後,雁初的視線竟是落在了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顧白錦身上。倒也不知顧白錦身上有何地方吸引到他,竟是讓他連其他修士都不看一眼。
只見他冰冷的一指顧白錦,“你,和我走。”
雁初的這一決定驚詫了在場的所有人,不僅是因為顧白錦如今不過煉氣三階,低的可憐,還有是因為這墨霜剎的大師兄,最有可能成為日後墨霜剎結丹期老祖的一員,竟是會看中這顧白錦?
若是他要什麼人,隨便招呼一聲,就連築基期的修士都有人願意伺候他。哪裡用得著來尋什麼煉氣期的入門弟子?還是三階的顧白錦……
相對於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來說,顧白錦顯得淡定得多。
顧白錦很有自知之明,就他這等水平之人,無論到哪位築基修士的手下,最後結果都是打雜。
況且,看這名大師兄,或許該稱為大師叔,面若冰霜,指不定更難伺候。
雁初沉默寡言,平日總擺出一副冰冷的神情,與他人疏離。眾多人想要巴結他,他都不曾理會。
他既然做了如此的決定,就沒人敢提出異議,只能看著他將顧白錦給帶走。
當然不是因為顧白錦是天資聰穎的傢伙,而是因為這大師兄雁初是其餘人可望不可及的人物。
存在感向來薄弱的顧白錦,頓時就宛若成了會發光的金子,引來眾人的目光。
不過顧白錦也知曉,真正的金子是他身旁的這位,他也不過是沾了些許的光。但他比較願意存在感薄弱一點,不必那麼引人注目。
雁初將自己的飛劍仙器丟擲,施施然的帶著顧白錦便離開了此處。
雁初所住的洞府,說來比任何一築基修士的洞府要大得多,靈氣也充盈得多。
這洞府建在靈氣充盈的地段上,有助於更好的修煉與進階。雁初能有這般的待遇,還是仰仗了有個結丹期老祖的爹。
顧白錦不過剛入門派,修為太低,再加上對這墨霜剎內部的事情又不太瞭解,只知曉眼前這人是連築基修士都敬重的人物,至於身世自然不曉得。
這跟著雁初到了洞府裡來,雁初竟是任何話都沒說,將顧白錦一人孤零零的扔在那裡,大有不理會的趨勢。
顧白錦雖然不太明白,但見雁初進了洞府,只能急忙跟上。
待到走了一會,到了一房間門前,這時,雁初才算是側過臉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個房間,沒我的吩咐,你不能隨意進來。你的房間在那邊,自己隨意尋個舒坦的住下便是。”
說罷,他就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將房門給關上。
顧白錦頓時不知曉雁初為何選中他,然後帶回來了就這樣隨便的放著?
雖說他們這些新進的入門弟子,平日也就給這等築基修士打雜,不過這些築基修士仍舊會傳授些心法或者口訣,讓他們自行修煉去。
而這雁初卻是說了一句這個房間沒吩咐不能進,其餘的竟是半點不曾提及。
“大師叔,等等!”顧白錦急忙伸手去攔住了雁初即將關上的房門。
雁初似乎對於這個稱呼十分不滿,能很明顯的看到他面癱的容顏上,秀眉蹙了起來。這靈壓撲面而來,讓顧白錦幾乎喘不上氣。
顧白錦的年齡並不比雁初大,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齡。
雁初知曉門派裡的規定,也知道他這稱呼其實有理有據,就稍稍收起了自己的氣息,不讓顧白錦這般難過。
“和別人稱呼我大師兄就可。”看來他十分介意顧白錦這“大師叔”三字的稱謂。雖說這墨霜剎裡喚他為師叔的人不少,可前面加個大字的,也就只有顧白錦一人。
顧白錦一怔,想著和之前那些築基修士的說法不同。不過他也並未如此考究,只是道,“大師兄,我便隨意在這洞府裡走動麼。”
隨後看了雁初的房間一眼,又是道,“除卻這裡。”
“嗯。”這惜字如金,只是應了一聲罷了,雁初並未多言。這回應之後,他便是將房門關上。
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是將房門開啟了。見顧白錦正要走,立即叫住了他,“喂。”
顧白錦回過頭來,便是聽他道,“這洞府前的田地可種植仙草,若是你有興趣,便可試試。”說罷,就從腰間拿了塊令牌出來,遞給了顧白錦。
“拿著這個去領種子,若有不懂的,就看這本書籍。”他又是遞了一本看上去有些陳舊的書冊,似乎已經很久沒人翻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