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閃過的,就是這個詞。
也就只有這個詞,才真真切切的形容了柳陌九這樣的人。
若大師兄真的落入這人手裡,哪裡會是什麼心甘情願的雙修?定然是被這柳陌九強行採補。
可轉念一想,大師兄這般遲鈍,自己被吃幹抹淨了都還不知,真落入這柳陌九手裡,還未必會是這柳陌九強行採補。
這般一想,顧白錦更是警惕不少。如今他可不能讓雁初落入了這柳陌九的手裡,不然後果可真就不堪設想。
雁初並不知道顧白錦所擔憂的事情,不過他也同樣十分警惕柳陌九此人。他們這一行,行跡絕對不能敗露,不然就會打草驚蛇。
此時霽俞山修士眾多,想必這柳陌九也不會注意到他們二人。
“大師兄,我們走罷。”顧白錦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何。興許是因為見著了這柳陌九,心裡不舒坦才會如此。
雁初也沒有在此處多逗留的意思,一開始也不過是打算到這霽俞山看看,這如今也進來了,的確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因此聽顧白錦如此一道,雁初便是同意了。
他們二人亟欲要走,那邊的柳陌九一行人卻是注意到他們。
“那是朝星派的人麼?”這梁寧國除卻朝星派以外,可沒人做這等神神叨叨的舉止。當然,也有不少散修效仿這朝星派故作神秘,或者冒充朝星派之人。
聽得自己身旁的人這麼一問,柳陌九不禁就是將視線放在了不遠處那名帶著銀質面具的男子身上。
柳陌九所注意的,當然是雁初,就連方才說出那番話的人,也只是注意到雁初罷了。而一旁的顧白錦則是被十分自然的忽略掉了。
看這身影,倒是有幾分眼熟。
“興許是罷,我好像見過這人。”柳陌九柔聲的回了一句,這看著的確眼熟,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卻偏偏又是記不起來。
經過兩年有餘的日子,柳陌九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單憑個背影就能夠馬上認出雁初來。
“說到朝星派,前段時日少主與那玉樓老祖的親侄子鬧出的事情,如今可是沸沸揚揚,要不這近日怎麼鮮少見到朝星派的弟子呢。”其中一名女子掩唇而笑,談起此事,神情竟是眉飛色舞的。
只要和結丹期老祖沾親帶故的,哪個在仙派裡面不是高層弟子?
這玉樓老祖的親侄子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這身有雙靈根,資質又不差,如今正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玉樓老祖可謂是十分重視自己的這位親侄子,畢竟玉樓老祖的幾名子嗣竟是沒有一個擁有靈根的。因此,自然將所有的寵愛落在了自己這名親侄子的身上。
而玉樓老祖這親侄子的爹孃都是容貌數一數二的,他自然也就差不到哪裡去。又加上平日玉樓老祖寵著,便是恃寵而驕,也引得不少人生厭的。
不過哪裡有人敢去招惹他?除非不想活命了。
可偏偏就是巧了,這幾個月前柳陌九遇上了這人,竟是活捉了,然後圈禁起來,這日日夜夜強行採補,一個月之後又是將人還給了朝星派,惹得玉樓老祖勃然大怒,便是到御月門討個說法。
柳陌九是御月門的少主,御月門又怎麼可能會將柳陌九交出去,就為了還一個公道?更何況,柳陌九不僅有個結丹期的母親,還有個剛踏入元嬰一百餘年的舅舅。
玉樓老祖再怎麼氣憤,也不敢招惹元嬰期的修士。
再者說了,柳陌九也不過是強行採補,也不曾傷及性命,因此最後便是稍作了補償,讓這玉樓老祖沒甚怨言的離去了。
如今這事早已在梁寧國人盡皆知了,朝星派因此沒什麼顏面,怕被人恥笑便是近日鮮少會出現在修士眾多的地方。
別看這柳陌九面上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實則與顧白錦所想的一樣,的確就是個衣冠禽獸。
這御月門眾人也曉得柳陌九的風流事蹟,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件事可莫要再提了,為此我可是被禁足了整整三月如今才能出來。”柳陌九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很顯然他並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如若他不是築基期的修為,興許他連那玉樓老祖都不放在眼裡的。
被人提及起這件事來,他心裡倒是因為那玉樓老祖而被禁足三個月有些不悅,眼前恰好就有那朝星派的弟子,若是放過,還算是他柳陌九麼?
“我看那朝星派的弟子身板不錯,興許就如那皇甫一般,摘下面具是個俊俏的主兒。”這竟是又動了花花腸子,又是盯上了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