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終南並沒有和皇甫淵談太久的時間,他一走出來,就看見了顧白錦與雁初二人親暱的畫面,忍不住重重的咳了好幾聲。等到顧白錦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就毫不客氣的給了顧白錦一個瞪視。
顧白錦並沒有絲毫尷尬的神色,其實雁終南撞到他們二人這等情況,已經不是一回兩回的了。現如今,雁終南除了一瞪,也沒有作出其他的反應來。
“怎麼?其他師兄弟沒來?”雁終南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明明給墨霜剎的每個結丹修士都發了傳音符,就算有幾個是正在閉關修煉的,總有一兩個是會過來的罷?
特別是何清夜,他可知曉何清夜並沒有閉關,不應該拖到這麼久還沒有現身。
顧白錦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淡淡的笑了笑,“我與師兄一直在這兒,並未見到有其他人。”當然,是沒有見到。
結丹修士想要躲過雁初的神識,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修為差得實在太多。所以,雁初與顧白錦很早之前就知曉何清夜他們一眾結丹修士都躲在了不遠處。
雁終南半信半疑的瞥了顧白錦一眼,然後想到顧白錦在這廳堂的大門前,對雁初上下其手的,任憑哪個結丹修士見了,也不敢現身去打擾他們。
顧白錦還是那一副純良無害的笑容,表示他的的確確不知道為什麼各位師兄弟還沒有現身。
何清夜一看形勢不對,連忙就是站起身來,裝作一副剛剛才到的樣子,對雁終南作了一揖,“師父。”他對雁終南的敬意仍舊是在的,如今也尊稱其為“師父”。
其餘一干結丹修士見何清夜當了出頭鳥,當然非常情願的都跟在了何清夜的身後。
雁終南斜睨了何清夜一眼,只聽何清夜乾笑了幾聲,然後急忙拉過張師兄道,“我與張師兄他們商量好了一起過來,才晚到了一些。”
“對對對,何師弟說的並沒有錯。”張師兄連忙應聲,雖然他並不是害怕雁終南,但他也不想明目張膽的讓雁初知曉他們在那兒偷看。
雁終南是雁初的父親,當然可以對雁初使臉色看了,但是他們不過是結丹修士,就算是同門,他們也不敢冒犯雁初啊。
“正好你們都來了,進來和我見一位師叔。”雁終南對著何清夜他們說道,然後又瞥了一眼顧白錦與雁初,吩咐道,“你們二人先在這裡候著,我等下有事情要說。”
張師兄在一旁看雁終南說話如此自然,不禁想要感嘆,果然有個元嬰期的兒子就是好,使喚起來那根本就是心安理得。
隨後,雁終南又是轉身走回了廳堂裡,其餘的結丹修士便是連忙的和雁初打了一聲招呼,才跟著雁終南一同走了進去。
顧白錦見他們如此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整個東雲國的修仙者都知曉他與雁初的關係,他與雁初本就不必遮遮掩掩的。
待到其他的結丹修士都走入了廳堂裡,顧白錦又是欺身上前,靠近了雁初,雙唇貼在了雁初的耳旁,然後輕聲的道,“師兄,現在就只剩我和你了。”
他說這句話格外的曖昧,又加上並沒有設下隔音罩,在廳堂內的各位修士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面面相覷,當然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如今胤和師叔並不在墨霜剎,不然,雁終南定是要請胤和師叔來正式與皇甫淵談談的。不過,雁終南已然想辦法聯絡胤和了,不出意外的話,胤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雖然雁初也是元嬰修士,但是雁終南可沒指望自己這個兒子,與雁初商量還不如與顧白錦商量呢。
皇甫淵瞥了一眼,這些都是墨霜剎的結丹修士,看這個情況,也算是成功一小步了。
而若是顧白錦與雁初,他估摸著還要僵持一陣才行。畢竟,那二人可沒有什麼可求的東西,就算有,光是雁初就足夠能夠弄到手。
眾人聽了雁終南的解釋之後,都不禁互相打量著。因為皇甫淵是朝星派的元嬰修士,說不準他的話裡到底有多少是可信的。
若這只是朝星派和御月門的一次詭計,那他們東雲國可不是要遭殃?
皇甫淵當然知曉讓這些東雲國的修士相信他是很難的,不過,他與御月門之間的恩怨,不還有顧白錦與雁初替他證明麼。
他可沒有半點與御月門聯手的理由,御月門若是不除,日後指不定就是他被御月門討伐了。所以,他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這的確是大事,師父,這關係到東雲國其他門派,不如與其他門派先商量好了,再做定奪。而且,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