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頭的劍離驀然朗聲一笑,嘲諷的韻味頗濃,似乎就想看玄賢會有什麼樣的神情。
玄賢卻是懶得理會他,冷不丁的扔下一句,“那你便自尋出路去,我可沒讓你跟著。”他還巴不得這劍離趕緊滾蛋。
劍離哪裡那麼容易被他這一句話就激走,他仍是一副笑嘻嘻,不正經的模樣賴在那裡。幻滅之境裡藏著什麼好東西他都知道,只是到底在哪裡,他則是一概不知。
眼下就只有玄賢看上去似乎對此處還頗為了解,劍離當然是要跟著了,哪裡自己行動的道理?
不過,如果那陣法師願意跟著自己的話,他倒是不妨可以試試自己行動。這陣法師要是沒用,玄賢又怎麼會帶進來。
他本來以為陣法師不過是為啟動陣法才被帶來的,直到看見玄賢讓這二人一同進入幻滅之境,他就隱隱猜到這二人餘下的作用。
知道自己光憑几句話是不可能讓劍離善罷甘休的,玄賢也不再多費口舌。對幻滅之境,玄賢其實並不熟悉,他未曾進來過,又怎麼會熟悉?
只不過憑著鳳凰宮之中寥寥對其的記載才瞭解了那麼一些。
“我想,我們應該是被困在陣法中了。”顧白錦驀然說道,讓玄賢與劍離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幻滅之境被佈下了重重陣法,那麼,如今的狀況自然也就只有他們被困在陣法之中的解釋最為合適了。
“既如此,就讓你師兄快些破陣罷。”玄賢一聽是困在陣法中,就立即將目光轉向了雁初。這裡的四人也就雁初精通陣法,他們也只能靠雁初破陣走出此處了。
雁初目光清冷涼薄,瞅了玄賢一眼,唇齒輕啟,語氣頗為冰涼,“再走一回罷。”
他雖說對陣法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卻並不想被玄賢如此使喚。說來也是性子使然,那股傲氣使他並不會向比他修為高的人低頭。
此時玄賢與劍離也只能聽從雁初所言,又是再走了一回。這一回,雁初每走十米,就會在一旁的楓樹上做下標記。
走了好一陣,還是回到了原處,與之前並未有什麼變化。
“再走一回。”雁初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使得他們又是再走了一回回到原處。而雁初仍是這四個字,讓他們再繼續走。
路線就沒有任何的變化,完全就是在耗費時間!這讓玄賢不禁懷疑雁初是有意為之,走到中途時,玄賢不禁開口,語氣有些許惡狠,“你這樣子,莫不是在耍什麼花招?”
雁初並不為自己辯解,只是伸手去撫摸那被他做在樹上的標記,絲毫都沒有理會玄賢的意思。
見玄賢神情不悅,顧白錦才笑道,“老祖何必著急?若是不信師兄,當初又何必將我二人帶進來。”如今玄賢他們能相信的,也就只有雁初了。除非其能在這裡尋到第二個陣法師。
如今他們是回也回不去,前進也前進不了,等於一直在原地踏步。要不是無法回去,玄賢還真有打算再讓一名陣法師一同前來。
“玄賢,這倒是你的不對了。”劍離竟是也摻和了進來,“你將陣法師請來,卻又不相信他,這作法可不對。”說的時候,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好似他是多麼正義的人一般。
劍離並不知曉玄賢與顧白錦他們之間的瓜葛,一直以為雁初是玄賢請來的陣法師,至於顧白錦,他現下也只知道顧白錦與雁初關係密切罷了,其餘的一概不知。
“劍離,把你的嘴閉上。”玄賢可沒有絲毫的好臉色,狠狠的道了一句。
隨後,他才心平氣和的道,“那就等你師兄想出破解之法罷。”他可不想被劍離挑撥,讓劍離撈得好處。
他話音剛落,卻是聽雁初驀然道,“往回走。”
好似方才的對話,雁初完全就沒有聽到。他也不理會玄賢的神情,只是與顧白錦一同往回走。至於玄賢與劍離願不願意跟著走,那就是他們二人的事情了。
倒也奇怪,明明四處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風景,可他們往回一走,驀然就發覺了四周的不同。而雁初之前做好的記號也消失不見。
這一回,他們想要往回走,卻沒有回到原處。
雁初並未言語,只是徑自的繼續走著,對於場景的些許變化他似乎並沒有任何喜悅,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
走了大約一刻鐘,眼前卻是出現了兩條岔路,雁初這才轉過視線去望了玄賢一眼。
顧白錦似乎領會了雁初的意思,對著玄賢道,“不知老祖想要走哪條路。”
玄賢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