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孩童只是一直往前走著,連頭都沒有回,似乎並不擔心顧白錦與雁初會跟不上他的腳步,抑或是不繼續跟著他。
紅衣孩童看上去行走的速度非常緩慢,但無論顧白錦是否刻意的加快步伐,這名孩童都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他無法追上半分半毫。
幾次試驗無果,顧白錦自然也不會再自討沒趣。不過,這也讓他明白了,此時的他與雁初,是如何的被此地的主人掌控在手心裡。
想到這不禁冷汗連連,他顧白錦可不是什麼聖人,不在乎生與死,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拼命一步一步的走入仙途。
面對不知底細卻又如此強大的敵人,顧白錦心裡自然有些不平靜。
誰又能知道,路的盡頭到底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看來,是想帶我們走出陣法。”驀然,雁初清冷的聲音響起,讓顧白錦回過神來,待顧白錦順著雁初的目光望去,發覺紅衣孩童正好走入了一片水霧之中,身影逐漸模糊起來。
可是,紅衣孩童在水霧之間,就停下了腳步,只餘下模糊的身影站在那裡,回首雙眸盯著雁初與顧白錦,不出聲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怕是沒有這般簡單罷。”顧白錦笑了笑,他可不認為陣法的主人會如此輕易的將他們放走,誰知曉是否是從這個困境落入另一個困境呢。
“那也只能試上一試了。”雁初輕輕蹙著眉尖,眼下並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選擇,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走上一遭。
“嗯。”顧白錦應答一聲,讓那兩隻鳥兒回到了妖獸袋裡,便是緊握住雁初的手,往那片水霧走去。
紅衣孩童仍舊站在那裡,就算顧白錦他們靠近了,也沒有挪動一步,還是那樣靜靜的,望著他們。
待他們走入水霧後,孩童的雙眸變得空洞,帶著血色,竟是滑出兩行血淚,隨後,這孩童猛然撲了上來,作勢就要搶奪顧白錦腰間的妖獸袋。
可顧白錦又怎麼會一點防備都沒有?他察覺到孩童的異樣,立即拉著雁初退了幾步,手掐法訣,從口中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炎天玄刃,迅速的朝孩童劈去。
被劈成兩半的孩童化成了血水,灑落了一地。
隨後,地面又是變得柔軟黏糊起來,有數十隻手臂竟是猛地從地面竄出,顧白錦反應過來便是急忙後退了幾步,卻仍是被抓住了一隻腳。
“顧師弟!”雁初出聲喊道,他話音剛落,顧白錦早已手掐法訣,將那些纏住自己的怪物一一斬掉。
“師兄,走!”顧白錦忽的轉身,抓住雁初的手腕就是運起凌風術。這陣法裡下了禁術,並不能御器飛行,不然他們二人又何必徒行這般長的時間?
到了結丹期,運用起凌風術自然不是以前所能夠比擬的了。
顧白錦生怕與雁初走散,時刻都注意著雁初是否在自己身旁,甚至緊緊的抓住雁初的手腕。
這片水霧迷濛,越是深入越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師兄,我們怕是又要困在此處了。”顧白錦話音剛落下,耳旁卻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輕呵聲,引得他轉過眸子去看,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抓住的竟是當初那名紅衣孩童的手!
這紅衣孩童只是一直髮出那種沙啞的笑聲,聽上去並不像是一名孩童的聲音,反而像是年邁老者滄桑的聲音。
除此之外,紅衣孩童什麼想要攻擊他的舉動都沒有。
若不是覺得有異樣,顧白錦怕是就手掐法訣祭出法寶將眼前這名孩童劈成兩半了。畢竟自己一直抓著的人突然變成了敵人,任誰都會嚇一跳。
孩童仍是緊緊的盯著他,視線並沒有移開過。只見孩童竟是流出兩行血淚,原本的眼白處化為了無盡的黑,而眸子卻還是血紅的。
“顧師弟。”就在此時,雁初似乎從後頭追了上來,見到顧白錦似乎鬆了一口氣,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可他又是看見顧白錦正緊抓著那紅衣孩童的手不放,不禁蹙了蹙眉尖。
“師......”顧白錦這見到了雁初,哪裡還有什麼疑慮,便是想要將這名孩童的手給甩開來,可是這名紅衣孩童倒像是纏住他了一般,反過來抓住他不放了。
紅衣孩童力氣大得很,將顧白錦拉住似乎並沒有耗費他多少力氣,可他仍是那樣盯著顧白錦,面目從最原先的清秀變得有些猙獰,有幾分可怖。
他甚至發出一種怪笑聲,沙啞且又斷斷續續,讓人滲得慌。
但卻讓顧白錦一驚,又是抓住了孩童的手,不禁退了幾步。他記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