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示範給她看,“這是沐浴露,這是洗髮水,毛巾和吹風機在這個櫃子裡。我就在門口,江小姐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叫我。”
意思是不洗澡就不能穿他的衣服嗎……
那她不穿了。
“轟隆”——
外面的雷似乎要把地皮震碎。
江璀雪抵抗力不行,一旦感冒吃不吃藥都要等七天才會好,發燒頭疼太痛苦。
她把浴室門反鎖上,脫掉溼淋淋的衣服。熱水灑下來,冷意瞬間被驅散。
洗完澡,感覺像是一次重生。
江璀雪拿起風筒,把內衣吹到半乾。不敢亂動浴室裡的毛巾,她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身子,拿起那件乾淨的白襯衫穿上。
長度能給她當裙子。
阿姨幫江璀雪準備了拖鞋,還有乾淨的襪子。
“您放門口那鞋溼了,我剛幫您刷洗過。”阿姨說,“應該差不多烘乾了。”
“謝謝阿姨。”
“您是裴總的貴客,應該的。”
她哪是什麼貴客,她是臭不要臉的潑皮。
江璀雪下樓等了幾分鐘。
阿姨拿了她的鞋回來,洗得跟新的一樣。
見她穿上鞋子就要離開,阿姨忙說:“外面還在下雨,江小姐等雨停再走吧。”
“不用,我爸媽還在家等我。”江璀雪往樓上看了看。
“裴總在工作,吩咐我幫您叫了司機。”阿姨拿了把雨傘給她,“那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裴希居然會幫她叫車,江璀雪感激道:“好,謝謝。”
目送轎車消失在雨幕。
阿姨拿起手機,壓低聲音:“喂太太,是個姑娘,對對對,女的。長得可漂亮了,面板又白模樣又乖,原來裴總喜歡這一掛。”
“那可不嘛,頭一遭見!肯定有戲,裴總還把自己的衣服給她穿呢!”
*
江璀雪回到家,客廳裡歡聲笑語。
媽媽迎上來:“寶寶,你哥沒事了!對方撤案了!哥哥還是疼你,就聽得進去你勸。”
這就,解決了?
江璀雪心虛地“嗯”了聲,不敢讓爸媽知道她單獨去過陌生男人家。
“咦?”成渝打量著女兒:“寶寶,你怎麼換了身衣服啊?”她湊近聞了聞江璀雪的頭髮:“還洗頭了?”
“嗯。”江璀雪不擅長說謊,避開媽媽的眼睛:“去醫院路上淋雨了,哥哥讓我去理髮店洗的。”
“這襯衫……”
江璀雪語速飛快:“哥哥新買的。”
“這小子,什麼時候審美這麼好了?之前穿的跟花蝴蝶似的。”事情解決了,成渝心情爽朗:“你褲子還溼呢,快去洗個澡,別感冒了。”
“嗯。”
為了不讓媽媽懷疑,江璀雪又洗了一次澡。
*
第二天天氣放晴,江璀雪下課後去了醫院。主治醫生說她哥傷了筋骨,還需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江璀雪覺得奇怪:“哥,為什麼你打別人,別人沒事,你還要住院幾天啊。”
江隨之暴躁道:“那逼跟老子玩兒陰的!出的全是陰招,招招致命!”
“可是我們看監控,一開始他沒想跟你打,一直在躲你的拳頭。而且,他好像沒玩陰的,都是正大光明,用力的打你。”江璀雪有點懷疑:“哥,你是不是打不過他?”
江隨之被哽了下:“胡說!我本來能打,還不是小時候揹你,給我壓矮了兩厘米。那狗幣一米九,正好比我高兩厘米。”
“…你不是一米八五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江璀雪默了默,垂下眼瞼,狀似隨口一問:“那他這麼兇,他女朋友受得了啊。”
“他有個屁女朋友!”江隨之一臉嫌棄:“就一薄情寡義的資本家,只講規則不講感情,估計怕妹子騙他錢,至今還是個處男。”
江璀雪莫名有點開心。
“哥哥,你好像很瞭解他。”
“必須。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別看他悶葫蘆一樣不作聲,實際上就一死悶騷,芳心縱火犯。”他開始敲打:“你千萬別被那姓裴的迷惑,那隻狗絕情得很!”
“……他怎麼絕情了啊。”
江隨之掰手指細數:“我跟他還沒積怨那會兒經常一塊兒打籃球,每天給他送水的女生烏壓壓一片,他誰的也不喝,說怕中毒,把人妹子氣到哭鼻子,一點憐香惜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