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雙眸發冷,傲然的道:“汝已經戰敗,降吾魏國有何妨?”
“哈哈哈!”
田豐頓時仰天長笑,朗朗之聲,鐵骨傲然:“笑話。戰敗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吾身受晉國大恩,得晉王所依重,豈會是一個三心兩意之徒,汝曹操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在某的心中,汝就是一個叛賊,某不降!”
“混賬!”
曹操的左右宿衛。典韋許褚在帳門守護,聽聞田豐的聲音,頓時勃然大怒,大步的走了進來,兩雙銅鈴般的眸子兇芒爆發,死死的看著田豐。
“大王,此人無禮,居然敢辱罵你。必當誅殺!”典韋大喝,只要曹操一聲令下。他們就直接把他人道銷燬。
“你們幹什麼啊,都出去!”
曹操卻沒有生氣,他被人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直接對著忠心的典韋和許褚揮揮手,道:“此乃孤的客人,不得無禮!”
“諾!”
兩人聞言。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忿,但是還是安分的走了出去,如同兩座山守護大戰,兩雙兇眸卻死死的看著田豐的背影。
“田元皓!”
曹操眯著眼,看著田豐堅定的表情。目光銳利,道:“當今局勢,汝非不懂,晉國已經被孤打敗了,袁紹早晚敗於孤之手,只要孤率兵渡河,袁紹擋不住孤三個月,汝為袁紹所做,足夠回報其知遇之恩,投降孤不好嗎?”
“晉國敗,吾便於晉國共存亡,大王死,吾便於大王生死與共!”田豐冷冷的道:“田豐頭可斷,但是氣不可斷!”
氣,在文人的世界裡面,是節氣的意思。
“哈哈哈,好,汝說的真好!”曹操沒有憤怒,倒是有些的感慨的笑了笑,道:“孤現在對汝還真高看散發,不過孤更想想知道,當晉國沒有了,當袁紹被孤斬了頭顱,汝時候還如斯強硬?”
“吾王已經返回河北!”田豐嘴角有一絲諷刺的笑容,看著曹操自信的表情,冷然的道:“汝想要晉國,不過是痴想妄想!”
“呵呵!”曹操頓時笑了笑,道:“是嗎?那汝就好好的活著,睜大眼睛看著,孤是如何一手拿下晉國,如何一劍斬下袁紹的人頭。”
田豐就算是一快硬骨頭,他也要硬生生的啃下。
“好啊,某等著!”田豐被這麼一激,死志已消去,硬氣的道:“某會好好活著,耐心的等著,等著你曹孟德敗亡的那一天,等著魏國覆滅的那一天,等著吾王打回來的那一天!”
“田豐,孤聽說袁紹很器重汝!”
曹操突然道:“現在袁紹已經認為汝戰死在白馬山,汝說,若是汝活著的訊息,傳回晉國朝堂,袁紹是不是已經把汝當成了投降魏國的叛徒!”
“曹孟德,汝休想挑撥離間!”
田豐聞言,勃然大怒,大聲長喝。
“那我們就來看一看,袁紹的氣度如何!”
曹操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對著大帳外面,大喝一聲:“來人!”
“大王!”
一個青年親衛走進來。
“傳孤命令,晉國田豐,白馬一戰,被孤生擒,經過孤的苦口婆心勸告,如今已經願意棄暗投明,投身於魏國,為天下拔亂反正,今孤加封為太尉丞,立刻傳旨天下!”
曹操的聲音一字一言,彷彿都敲打在田豐的心靈之中。
“曹孟德,汝敢?”
田豐拳頭攥緊,青筋暴露,雙眸瞪大,有一絲絲的駭然之意。
“孤其實就是想要汝看清楚,汝心中信任的晉王袁本初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他是如何待一個冒險為他斷後的田豐!”
曹操微微眯眼,嘴角有一絲戲謔,道:“到底是信任,還是……呵呵,元皓先生,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否明珠暗投嗎?”
“某相信大王!”
田豐目光劃過一絲掙扎,聲音很大,但是底氣不是很足。
“那你就好好活著,睜大眼睛看著!”
曹操聳聳肩膀,然後大喝一聲:“來人,把元皓先生帶下去。好心侍候,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之處!”
“諾!”
幾個將士把田豐帶了下去,大營裡面空蕩蕩的,就剩下一個有些疲憊的曹操。
曹操很想休息一下,但是不行,他雙手揉動著頭痛病開始有些發作的腦袋。目光死死的看著的沙盤。
他雙手俯撐在沙盤之上,沙盤上的一條奔騰不息的黃河之水的地形讓他的神情有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