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昔日他年紀小,如今的他,和四百年前的項籍差不多了!”
“那東侯呢?”陸遜問道。
“孫仲謀?”
陸康撇撇嘴,微微有些苦笑,道:“他就是一個怪胎,老夫自問這輩子看人不少,但是卻有些看不懂他,若是說他婦人之仁,他卻心狠如狼,昔日他隨便一策便斷我世家之命脈,面對魏騰,他能眼睛不眨的滅了魏家半族,在荊州,他也能毫不懼色的坑殺上萬俘虜……
可是心狠如狼的他,卻在掌控局勢之後,把孫伯符放回來的,老夫對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若非當初他卻囚禁了孫伯符,或者斬殺他,然後在西征幾十萬大軍的擁簇之下,登上大寶之位,今日根本沒有什麼金陵之爭。
老夫向來想去,最後只能說,他野心不夠,他若是再狠一點,野心再大一點,恐怕即使孫堅在世,也壓不倒他!”
“呵呵!”
陸遜聞言,微微一愕,然後笑了出來,陸康還真的說的對,孫仲謀要是再狠一點,吳國根本沒有人能壓得住他:“孫仲謀這樣的人,無論是我,還是顧雍,都不想得罪,而孫伯符,也不是一個善茬,我也不想得罪!”
“所以你們選擇的按兵不動!”陸康皺眉:“這不是一個好辦法,新王繼位之後,也許會怨恨你們!”
“不是按兵不動!”
陸遜聞言,卻搖搖頭,目光氤氳著一絲精芒,道:“其實很多人都看不明白,江東世家的地位很特殊,這些年大王都沒有能鎮壓我們,那是因為我們關乎整個江東的安穩,無論是誰繼位,都不會那我們來開刀,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我們不動,其實就是對整個朝堂最大的支援!”
世家在江東,在丹陽,在金陵,想要集合力量,易如反掌,對於如果陸家和顧家動起來,絕對能影響這一戰的結果。
但是無論陸遜還是顧雍,都很清楚,他們不能動。
“老夫聽說魏騰已經集合了不少力量,虞翻也出盡了全力,兩大世家可以撼動整個丹陽的力量,即使金陵城也要動盪,他們是打算全力支援的富春侯?”陸康道。
“不過是作死而已!”
陸遜冷冷的道:“不是某家小看他們,東侯或者江侯,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至於富春侯,更是異想天開,出發江侯和東侯雙雙戰死,不然,他根本沒有一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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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五年,四月的最後一日。
傍晚!
斜陽的光芒映照在鐘山的一個山谷之中,彷彿一層金燦燦的黃金鋪墊在的一頂頂白色的帳篷之上。
大營之中,蔡琰和甄宓兩雙巧手,在為孫權盤髻頭髮,整頓衣袍,然後親自為他披上玄武甲,最後蔡琰把血紅色的朱雀披風繫好。
“權!”
蔡琰的美眸有些紅潤,看著孫權,清淚忍不住流淌了下來,今夜是鴻門宴,孫權進了王城,未必能出的來。
“不去可以嗎?”
她對自己的男人有一萬份的自信,卻有著一萬零一份的憂心。
一路走過來,他們不是相敬如賓的那種夫妻,而是互相情根深種,她的理性告訴她,孫權入城,不可避免,但是女人總是感性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去冒險,所以即使她知道不可能,也希望能挽留孫權。
“蔡姐姐,不用擔心我!”
孫權伸出手,撫摸著她潤滑如水的臉頰,輕輕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堅定的道:“你的男人是天下最強大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擊敗他!”
“夫君,為什麼一定要入城?”
甄宓也輕輕咬著貝齒,雙手緊緊的握著孫權的手臂,目光紅潤,美眸含淚:“如今你手握重兵,沒有必要這麼冒險!”
“有些事情不得不這麼做!”
孫權一手攬著蔡琰,一手握著甄宓的一雙柔荑,柔聲的道:“昔日是我把孫伯符放回了金陵,是我的錯,錯了就要認,我不能因為我的錯,讓金陵城的百姓陷入戰火,我要入城,因為我不能讓金陵城血流成河!”
金陵城如果沒有孫伯符,這一戰,就可以避免,但是當初他既然選擇了,現在就要認這個結果。
“不過你們放心!”
孫權傲然的聲音充斥著無上的自信:“我孫仲謀是你們的夫君,不僅僅為了自己的而活,還為了你們,我既然敢進去,就有絕對的自信活著走出來,你們乖乖的,在軍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