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天空之中,依舊是點點滴滴的飄雪,孫權在雪中,一邊長聲低吟,一邊手舞長劍,一劍如龍,劍芒劃過片片飛雪。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昔日共和國太祖爺的這一手詩詞,說盡的天下男兒的雄心,也道盡的亂世梟雄的野心,其中蘊含的一種意境,是孫權曾經無法理解的。
可是如今,他卻有些明白了。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一劍一字,一字一劍,隨著詩句的激昂,孫權的劍法越發的凜冽起來。
劍劍破空,撕裂飛雪!
“啪!啪!啪!”
一個青年走進庭院,看著舞動長劍的孫權,聽著讓他都能生出一抹雄心的詩詞,他本來陰霾的臉色不由得浮現一抹笑容,不由得拍手讚歎:“公子,好文采,真是好文采!”
“元直,你來了!”
孫權看到徐庶,便收起長劍,遞給了羅漢,接過一條毛巾,拂去的身上的雪花,微笑的道。
“公子,此詩可還有下闋?”徐庶目光灼熱,問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
孫權微微一笑,下闋自然有了,但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而已,原句無法去解析,如果改動了之後,就少得太祖爺的那種風采。
他自問沒有這等文采。
“可惜了!”徐庶微微有些惋惜。
“坐!”
走進堂屋之中,孫權坐下來,喝了一口熱茶,古人那些跪著的規矩已經讓孫權破壞的差不多了,他所在之處,佈局的都是太師椅,高卓書案。
“公子,吳郡出事了!”徐庶坐下來,面容立刻變得有些陰霾起來,道。
“出了什麼事情?”
孫權微微一驚,心中有一絲不安。
“吳郡郡守府上下,有十七個的官吏,包括幾個重要位置的官吏,再加上新任的郡丞魏直帶頭,聯名彈劾郡守朱治!”
“彈劾朱治?”孫權目光瞪大,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問道:“他們以什麼理由?”
“貪汙公款,中飽私囊!”
“有證據嗎?”
“吳郡郡守府的總賬本出現的一筆一百萬錢的虧空,賬本上寫的是支出,但是沒有支出的理由,現在這筆錢已經下落不明,最重要的是支出的簽名是朱治!”
“有意思!”
孫權微微一抹,舌頭舔了一下嘴角,他不用多想,就明白的,恐怕還是衝著他來的。
“目前事情已經在將軍府上下都鬧的沸沸揚揚,不到半日的時間,已經傳遍各郡,主公都壓不住,迫於各方的壓力,主公已經把朱郡守暫時撤了,收監牢中!”徐庶道。
“老朱哪裡是一個貪心的人,一百萬錢雖然不少,但是也不多,還買不起他這個郡守之位,就算貪,也犯不著冒險,看來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真是冤魂不散啊!”
孫權嘆了一口氣,他很快就想明白過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只是沒想到這些江東世家還真的盯著他不放,一波剛剛平息,一波又來,看來他之前還是太心軟了。
就應該一棍子把他們都打掉。
“現在誰負責查這事情?”孫權問道。
“主公本來是想要交給錦衣衛的人來查,不過有人上奏,說……”徐庶看著他,目光閃爍了一下。
“說什麼?”
“說朱郡守和公子交情匪淺,錦衣衛當袖手旁觀,方能以正江東律法!”徐庶低聲道:“所以交給了將軍府司直,剛正的老大人,沈符!”
將軍府的司直,秩千石,掌控江東律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孫權目光湧動寒芒,這一次江東的世家算是真的觸動了他的底線,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客氣了。
“公子,他們既然是衝著你來的,不可不防啊!”徐庶沉吟的一下,道:“如果這個時候,你參合的進去,恐怕又得議論紛紛了。”
“他們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孫權冷笑一聲,道:“朱治是我最早的心腹,也是我在將軍府的代言人,我若是連他都保不住,二公子一脈,徹底沒希望了。”
“我可以不在乎權勢,可是現在我揹負太多的,不說金陵新城的建設,就是後面的江東商會也容不得我退宿半步!”孫權嘆聲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