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倒是一個事實,如果再沒有糧食,這批流民秣陵就要放出去。
秣陵城不是沒有糧食,只是掌控在那些本地豪強的家族手中罷了,如今秣陵的市價,一石米已經去道了四百五十錢,比之前生生的提高的一個大價位。
縣衙已經出現赤字,就算是原來的市價,也沒有財力支援,更何況如何的這個高價。
但是交出去也不行,這是未來發展金陵城的基礎,如今金陵的城牆已經連線的石頭城,在把東南的城牆擴充,就形成一個巨大的金陵城。
“某的心還是太急了,步子還是跨的太大了,以至於最後糧食跟不上。”
徐庶嘆的一口氣,低聲的檢討自己的,這一年,他幾乎收攏將近八萬之數的流民,這些流民每一天用的糧食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兒啊,你最近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這時候,一個老婦人端著一碗清湯,輕輕的推開門,走進書房。徐母是一個剛強的人,作為一個**,以縫縫補補來養大徐庶,她沒讀過多少書,但是深明大義。
“娘,孩兒沒事,就是近來的公務有些繁忙,讓母親擔心了。”
徐庶看到母親走進來,連忙站起來,微微一笑,恭敬的道。
“兒啊,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不能急!”老婦人深明大義,知道兒子現在肩負一個縣的民生,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叮囑了一下,然後的走的出去。
“慢慢來?”
徐庶苦笑,他倒是想,可是之前走的太急,現在忙不下來,孫權還有兩天就到秣陵的,要是再孫權到了之前,不能留住這批流民,他的任務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初出茅廬,秣陵縣丞是他第一個官職,老師為他舉孝廉,孫權如此信任他,他絕對不容許自己失敗。
“誰?”
突然,徐庶目光一冷,心中感覺到一股煞氣靠近,作為曾經的一個遊俠,他的劍法雖然不算出眾,但是也不差,反手拔出案桌處的一個柄長劍,指著窗戶的一個黑影,冷聲的道。
“權公子麾下,左侍衛韓剛拜見徐縣丞。”一道黑影輕飄飄的走進來的,露出了壯碩的身影在燈光之下,濃眉大眼,滿臉煞氣,拱手道。
“你是仲謀的侍衛?有何憑證!”徐庶眯眼,後退一步,手中長劍依舊戒備著。
“徐縣丞,不要害怕,某家沒有惡意,某家這一次來,是傳遞公子的一句話。”韓剛從腰間把一塊銅牌拿出來,銅牌上是一個虎字,輕聲的道。
“原來車下虎士!什麼話?”徐庶沒有見過韓剛,但是認得車下虎士令牌,車下虎士是孫權嫡系軍隊,江東人人皆知。
“公子如今就在秣陵縣衙的大牢之中,而且是秣陵縣尉的嫡子徐明親自送入大牢的,公子讓我告訴你,他坐一晚牢,如果你拿不下徐家的土地,他就把你拿下!”韓剛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猶如一道幽靈,輕飄飄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牢?”
“這是怎麼回事啊?”
“徐家的居然敢把這一尊大神送入秣陵大牢?”
徐庶有些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低聲嘲笑,道:“哈哈哈,徐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下徐家倒黴了,擒賊擒王,徐家一倒下,整個秣陵本地豪強勢力都要崩潰,不愧為孫權,一來秣陵就把整盤棋給盤活的了。”
徐庶心中大喜,整理了一下衣冠,直接離開的徐家大宅,去了縣衙,雖然孫權只是留下這麼一句話,但是他一定要把事情的經過都清清楚楚的弄明白,才好決定下一步如何走。
孫權這種江東尊貴無比的公子願意去陰潮而髒兮兮的大牢走一趟,如果他不能借此要夠好處,到時候承受孫權怒火的就是他了。
……
深夜,秣陵的縣衙燈火通明,人影閃爍,整個縣衙上下的大小官吏皆然都被徐庶這個縣丞派人從暖和的被窩之中召回的縣衙。
“徐縣丞,到底有何事,非要半夜而召喚!”徐牧半睡半醒,脾氣上心頭,有些怒火,目光冷冽的看著徐庶。
“當然有大事了,徐縣尉莫急!”
徐庶淡淡一笑,看著眾人,道:“新任縣令已經到的秣陵城了,我們身為秣陵的官吏,難道不應該親自去迎接嗎?”
“什麼?”
“縣令大人來的?”
“怎麼會這個時候?”
徐庶的一句話,直接一眾官吏的睡意給全部驅散,一個個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