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他不介意鬥上一鬥。
“趙主簿,汝的看法呢?”徐庶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為了秣陵的建設,徐家還有大用,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他眯著眼,看了看身邊的主簿趙洪,趙紅是一個老好人,但是他一輩子都在秣陵縣衙任職,經歷數次動亂,依舊屹立不倒,他在秣陵的影響力不比秣陵第一豪強徐家低。
“徐縣丞,這一年,你一共收攏了將近八萬的流民,修築的秣陵至石頭城城牆,已經耗盡秣陵所有的財政,這三個月的財政,還是郡守府支援的,若是你沒有辦法補充秣陵的糧倉和財務,這一批流民我們保不住,不趕出去,只能送去治所苑陵。”
趙洪沉吟了一下,伸手撫了撫頜下的山羊鬍,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道。
他不想得罪兩人,但是如今的秣陵動亂已經傳到了郡守府,想要秣陵豪強和鄉紳把土地拿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只能把流民送出去。
“哼,今日某就告訴你們一件事,無論是收攏流民還是修築城牆,都是新任縣令之前給某的佈置,誰敢破壞,就是和新上任的縣令過不去,你們自己想好的再做。”
徐庶沉吟的半刻,嘴角勾勒起冷冽的笑容,淡淡的留下的一句話,然後直接拂袖而去。
這時候留在大堂之中的兩人聞言,面色猛然驚變,對視了一眼,特別是徐牧,他的面容鐵青,嘴裡喃喃的道:“這怎麼可能?”
“沒有不可能的,不要忘記的,徐庶這一年所做的每一件事看起來很荒唐,可是都得到的縣令,正是郡守府的支援。”
趙洪想了想,提醒的道:“現在我才明白,他是為新任縣令來探路的,這個新任縣令恐怕來頭不少。”
“哼!”
徐牧咬咬牙,道:“秣陵是我們徐家地盤,就算是條龍,只要來了秣陵,他也要盤著!”
……………………
一個青衣少年,腰佩長劍,頭髮髻起,身邊跟著兩個布衣青年護衛,走在秣陵城的大街之中。
“秣陵怎麼這麼亂的?”
這個少年就是提前到達的秣陵縣令孫權,孫權進城之後,沒有直接去縣衙,而是在城中走的一圈,發現秣陵城看起來亂糟糟的,大街小巷三五成群流民擠在一起。
“這位大叔,秣陵怎麼看起來像一個亂市集一樣的啊?”孫權走到一個燒餅攤上,掏出幾個銅錢,買的一個燒餅,然後對著賣燒餅的大叔,隨意的聊起來了。
“公子是外地人?”賣燒餅的大叔也很健談。
“嗯,我從吳縣來的,來走親戚,一年前來過,那時候的秣陵還是挺好的,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孫權大口的咬了一口燒餅,笑嘻嘻的問道。
“唉,還不是咱們縣衙做的好事,他們鬥,卻連累的我們這些老百姓。”
賣燒餅大叔嘆的一口氣,目光有些謹慎的掃了掃四周,沒有什麼人,才放心的道:“我偷偷告訴你,咱們縣衙的縣丞也算是一個好人,他收留的不少渡江而過的流民,想要讓他們在秣陵安家立業,可是秣陵的土地大部分都掌控在徐家為首的本地豪強手上,徐家的家主是秣陵的縣尉,掌控秣陵兵,可是我們秣陵的土霸主,他不鬆口,這些流民自然沒地可耕,自然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原來如此!”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之中一抹冷意劃過。
“賤民,滾開!”
這個時候,遠處的街道上,一個青年囂張的聲音突然傳的過來,孫權抬頭一看,只看遠處,已經被圍成了一個圈子。
“公子,你千萬不要過去,這聲音是徐家的公子徐明的聲音,徐明仗著徐家的勢力,在秣陵城之中沒人敢惹,他向來囂張,而且對這些流民非打即罵,我們秣陵的人看到他都要繞路。”燒餅大叔看到孫權想要過去湊熱鬧,好心的提醒。
“哦,還有比我囂張的人,我倒是要看看。”
孫權一聽,心中有一股怒氣,在江東,比紈絝,還有誰能和他孫權比啊,他倒是要看看秣陵城有誰比他囂張的,帶著兩個護衛,直接走的過去。
“賤民,居然還想問我要錢,我沒有把你們趕出秣陵已經是你的福氣了,給我立刻滾出秣陵。”孫權走上前,只看到兩個街道交匯的路口出,一個藍衣青年帶著十幾個護衛,一臉厭惡的看著四五個流民。
“徐公子,可是你說的,我們五人給你們徐家幹活,十天,一共十石大米,現在活已經幹完了,你可不能不認數啊。”一個老漢指著藍衣青年,渾身顫抖,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