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何不請出來見見面?”握扇子的人提高了聲音,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在這片國土上,日本人氣焰囂張是情理之中的事,這跟中國古話“強龍難壓地頭蛇”一個道理。
我冷笑著大步跨了出去,這是屬於手術刀的私人產業、個人地盤,我們有權做任何事,可以在任何時候把任何不速之客趕出去。
下臺階時,我故意炫耀了一手“八步梯雲縱”的輕功,十五層臺階、六米直線距離,我幾乎是一晃肩膀便滑了出去,輕飄飄地站在蕭可冷身邊,把大竹嚇了一跳,向後猛的退了一大步,滿臉驚疑。
蕭可冷的短頭髮誇張地飛揚起來,做了個“敬佩之至”的駭然表情。
“好功夫!”握摺扇的人噗啦一聲抖開扇子,亮出扇面上繪著的一長排五顏六色的日本藝伎畫像。迫於我的氣勢,他也向後退了半步,柳葉刀般的眼睛陡然瞪起來,露出惡狠狠的兇光。
“尋福園是我的,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談。”我輕描淡寫地接過了蕭可冷的擔子。
“這位是渡邊城先生,這兩位是獵命師九尾先生、助理金輪先生。”蕭可冷微笑著,向旁邊退了一步。
有生意做是好事,但也得一個願賣、一個願買才行。
九尾號稱“日本島第一獵命風水師”,金輪則是數界日本散打冠軍,都是渡邊城身邊來頭不小的人物。
林蔭道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因為這幾個日本人來勢洶洶,一上來就想壓服我們,所以引起了我的巨大反感。房子是大哥造的,他在獵命風水上的造詣,豈是幾個小日本鬼子能窺到門徑的?
渡邊城揮了揮手,側過臉去假裝欣賞旁邊筆直高聳的白樺樹,意思是一切由九尾出面交涉,彷彿跟我這樣的小人物握手交談,會折損了他的高貴身份。
九尾揮了揮扇子,故作風雅地笑著:“這位,就是蕭小姐提到的別墅新主人風先生吧?大家開門見山,這單生意,明擺著是我們老闆便宜你。想想吧,四倍於市價,足夠你去札幌市或者東京市重新構建一座豪宅了。合約已經帶過來,現金也在車上,明智的話,大筆一簽,一點六億就是你的啦?”
扇子的反面,竟然是一句孔夫子的《論語》名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看來,九尾非但中文說得流利,更身負極高的華語文學素養,但他高聲大笑時,雙眼開合如刀,一看就知道絕非尋常善類。
我故意皺著眉笑著:“一點六億?的確不少,但是——”
九尾不屑地笑著:“但是什麼?我們老闆早料到你們中國人會奇貨可居——哈哈,後備廂裡有隻箱子,整整兩億美金,怎麼樣?五倍價格,做夢你都想不到吧?”說完這些,三個日本人同時面露微笑,似乎已經十拿九穩地吃定了我。
兩億美金,五倍於市場估價,的確是已經足夠打動人心。
我摸著下巴,做出垂涎欲滴的樣子,向門外的車子望著。汽車裡還坐著幾名黑衣人,應該是渡邊城的另外保鏢。
“怎麼樣?天大的好事,樂傻了嗎?哈哈哈哈……”九尾囂張地笑了。日本人都迷信“銀彈攻勢”,過去他們的商業尖兵開啟歐美市場時,就是運用了非常強大的銀彈攻勢,將歐美各國進出口部門的高官全部買通,才得以將電子產品潮水一樣推入了那些國家的大小超市。
人都是有貪心的,或大或小,誰都沒有例外。
金輪看似無神的眼睛,一直偷偷死盯著我。兩名武術高手相距很近時,都會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我知道他絕對是個難纏的高手,相信他也能感覺到我的實力。
我猶豫著點點頭,引得九尾一陣仰天狂笑。
蕭可冷很聰明,只是淡淡地笑著,把手插在褲袋裡,頭頂的短髮不聽話地在北風裡搖來搖去。
我回頭向別墅主樓望著,既然渡邊城能出這麼高的價錢購買一幢命犯“九頭鳥掙命”局的別墅,按照日本人的精明理財觀念,若是尋福園沒有重大秘密——他們才不會傻到這種地步。
令我困惑的是,房子從外觀上看,真真切切是大凶的“九頭鳥掙命”局。大哥建了那麼多別墅,偏偏住在這座最有問題的裡面,到底是為了什麼?
越過別墅的二層樓頂,一直向後看,能望見一往無前刺向天空的尖塔。
別墅依山而建,所以從空中俯瞰的話,房子是建在一個圓弧的邊緣,而這圓弧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勁弓,配以“亡靈之塔”這支銳利的長箭,可以隨意射向環繞木碗舟山的任何一幢別墅——這個所犯的凶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