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窗開著一條窄縫,大約有一隻拳頭寬,北風就是從那裡直灌進來的,挾帶著凜冽的寒意。
我稍微放心了點,至少沒看到鮮血滿地的割腕慘景。女孩子最常選擇的自殺方式,放滿滿一浴缸水,然後躺在裡面自殺身亡,讓血混合在冰冷的水裡,毫無痛楚地死掉。
看清了屋裡的情形後,我鬆了口氣,走過去把窗子關好。
“關寶鈴去了哪裡呢?”我有些納悶,因為從洗手間去客廳,只有十幾步距離,僅有一個拐角,絕不可能出現另外的可供匿藏的死角。她從我的視線裡消失的時候,方向是對著洗手間過來的,二十分鐘內,絕沒有第二次出現,也就是說,她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去了另外的房間。
我退出洗手間,大聲叫著:“關小姐?關小姐?關小姐?你在哪裡?”
聲音在客廳裡迴盪著,激起陣陣回聲。我猶豫了一下,快步走向樓梯。按照我的想法,既然她沒在一樓,有可能是靜悄悄地上了二樓,就在我對著壁爐發呆的時候。如果是這種情況,她來別墅的目的恐怕就不僅僅是單純的談判了,而是借“美色、談判”為幌子,行“偷竊”之實。
渡邊城與關寶鈴兩路人馬購買尋福園別墅,目的絕不會是為了繼續大力發展旅遊業,而是瞄準了別墅裡藏著的某個大秘密,或是某件寶物……
我頓時心生怒意,自己一直標榜不貪戀女色,沒想到還是無意中被美色所迷,讓關寶鈴鑽了空子。
幾個箭步,我衝上了黑洞洞的二樓,伸手在樓梯盡頭的開關上用力摁下去。啪的一聲,中間客廳頂上的巨大水晶吊燈亮起來,頓時將所有的黑暗一掃而空。
書房和臥室的門仍舊敞開著,按我的判斷,秘密是藏在書房裡的。那麼多書,隨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藏下點秘密了,特別是以關寶鈴的嬌嬌弱質,搬不動太大的物件,肯定也就不會貿然動手。
“關小姐,出來吧!”
我對著書房大聲叫,期望她能乖乖地自動走出來,解釋這只是一場誤會。就算“美女”等於“小偷”,我也不會嚴厲地指責對方什麼。
好男人,總是會對漂亮女孩子溫文有禮,這樣才是社會進步的巨大動力。
沒人應聲,我按下了門邊的開關,書房裡的燈也亮了。
“關小姐,別捉迷藏了,快出來吧!”我已經很給她留面子了。
進入書房後的結果,讓我越發納悶,因為這裡除了琳琅滿目的書本,根本空無一人。當然,我翻身去臥室搜尋,同樣沒發現人影。
到此為止,二樓的三個房間、一樓大廳、洗手間都沒有關寶鈴的身影,她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神秘地消失了——
我用力深呼吸,舉起右拳在自己額頭上輕輕捶打了幾下,不斷地默默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冷靜……”
既然二樓沒人,關鍵焦點,應該還是在洗手間裡。
我風一般地卷下樓梯,在壁爐前稍停,環顧四周。大門緊閉著,不可能有人進出,客廳裡一覽無遺,絕沒有藏下人的角落,唯一的可能,就是洗手間……
屋頂的風一陣陣加緊,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呼嘯聲。
我的後背一陣發緊發冷,彎腰去茶几下面摸出了獵槍,喀啦一聲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如果是渡邊城的黑道人馬突然出現,擄走了關寶鈴,那麼他們肯定沒有走遠。以我的武功和槍法,五發子彈足夠幹掉偷襲者了。
雖然處在極度驚駭不安之中,我仍有自信,能抵擋任何來襲的敵人。否則,今天上午我也就不會對九尾與金輪下那樣的重手了。
客廳裡不斷響起木柴噼啪燃燒的聲音,壁爐裡飛舞著焦乾的木柴炸裂後的點點火星。我躡手躡腳地走近洗手間的門口,全神貫注地傾聽著門裡可能發出的動靜。
洗手間裡很靜,想必那扇後窗的密封性非常之好,一旦關閉,任何風聲都聽不到。
我猛然踢開了洗手間的門,右手平端獵槍,指向後窗。那是唯一可以不經過客廳進出別墅的通道,若是擄走關寶鈴的敵人是從視窗出現的,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門哐噹一聲撞在左面的牆上,猛然反彈回來,而我早就腳下一滑,躍向後窗。
砰的一聲,巨大的反彈力,讓洗手間的門重重關上。
此時,我已經貼在後牆上,略一停頓,抬起左手開啟窗戶上的暗鎖,猛然一拉,用最大聲的英文怒吼著:“誰在外面?滾出來!我要開槍了!”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連貫之極,完全是特警部隊的專業水準,槍口也斜著指向屋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