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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因為一提到“黑巫術”這個詞,關寶鈴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鎮定自若、氣勢如虹的大亨也不知不覺開始退縮,只有顧傾城依舊保持冷靜,向我微笑著:“其實,這封信並沒有什麼揹人之處,風先生可以看看。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破解黑巫術的辦法並非只有一種,龍婆請‘黑巫術之神’出馬,只是不想葉前輩這樣的高手處處受制,墜了亞洲玄學人士的名聲。”

她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順從,願意照著她的話去做。

我低頭看著信箋上流暢的王羲之體行楷小字,墨跡淋漓,竟是正宗的中國傳統書法,功力深厚。

“昆拿已經找到下咒之人,十日後到達北海道。人在江湖,任何事都可以談,給老婆子個薄面如何?江湖不老,如果能為葉老弟分憂解難,是老婆子的榮幸。”幾行字一氣呵成,落款處,是一個粉色的篆體“龍”字印鑑。

雪茄很快吸到了盡頭,大亨猛的被嗆住了,劇烈咳嗽起來。他惱火地取下菸嘴,狠狠地在旁邊的一棵枯樹上捻滅了菸頭。

“琴我要定了,顧小姐遠來一趟,長途奔波辛苦,我可以開張支票給你,以彌補你們兄妹的損失。”大亨的氣勢受了壓制,但說過的話卻是不能隨意更改的。關寶鈴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畢竟留不留這架古琴,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何苦多生些事出來?

顧傾城一聲輕嘆,伸手取回了信箋。

關寶鈴張嘴要說什麼,大亨捉住她的手腕,回頭向她的房間走去,只把我跟顧傾城留在原地。

這種變化,出乎我的預料,腦子裡一直盤旋的幾個問題剎那間被打亂了。當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向大廳望過去的時候,別墅主樓猙獰險惡的“九頭鳥掙命”格局又一次凸顯在我視線裡——“或者水面上的神諭是有道理的?破除這邊詭譎的別墅佈局之後,就能影響到大亨身體裡的詛咒?但楓割寺的神諭、尋福園別墅會對遠在瓜地馬拉的‘黑巫術’有什麼影響?”

這些問題能把人的頭都想得炸開,在陽光的照射下,我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向後退了兩步,倚在車門上。

在楓割寺的日子,每一晚都不能安睡,精神已經耗費過度,我想起了二樓臥室裡那張柔軟的床,真想立刻上樓,撲倒在那張床上。

“風先生,風先生,你沒事吧?”顧傾城的聲音恍惚而遙遠,並且她的臉湊到我眼前,模模糊糊地像隔著一層輕紗。我想邁步向大廳走,心慌得厲害,腳下也彷彿踩在雲團裡,掙扎不得,只挪動了半步,向前一栽,毫無辦法地壓在了她的肩上。

風拂動琴絃的聲音清晰傳入我的耳朵,我重新清醒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床前端坐著,不是蘇倫、不是蕭可冷更不是關寶鈴。她渾身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高貴地端坐著,手裡應該是握著一本書。

“我……怎麼了?”我呻吟著,頭疼得厲害。

“不過是普通的受涼感冒,很快就會好。”她回答,原來是顧傾城。

我艱難地翻了個身,不知自己是怎樣到了床上的,不過總算明白這是在二樓臥室裡,出門之後就是那個抱著座鐘的青銅武士,再過去一間,則是滿屋藏書的書房。如果決定拆除別墅,所有的東西可以搬到東面那座別墅裡去,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尊青銅武士像肯定要動用吊車來裝運。

“蓮花鑰匙、水下的門、武士像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我想打電話給蘇倫,但自己的電話早就浸水了。

“別動,你剛吃過藥,需要臥床休息。”我剛想支撐著起來,她的手已經壓在我肩膀上。

我有氣無力地苦笑著:“關……關小姐怎麼樣?她也感冒了吧?我想去看看她……”

蕭可冷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響起來:“還是免了吧!她沒事,有大亨的呵護,什麼病都難不倒她。”

燈光有些晃眼,我無力地閉上眼睛,沒心情跟蕭可冷爭辯什麼。

“唔,風先生,你太累了,可能是長期睡眠不足的緣故。只要安心睡二十四小時,一定會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不必擔心其她人。”我喜歡聽顧傾城說話,斯文溫柔,跟蕭可冷完全不同。

我記起了古琴的事,抱歉地閉著眼苦笑:“顧小姐,琴的事,沒料到會有那麼多變化,害你白跑一趟了。”

這句話,引起了顧傾城與蕭可冷同時發出的笑聲。蕭可冷搶著說:“大亨已經撒手,任顧小姐帶走那架琴。‘粉眼龍婆’發出的親筆信,連美國總統都會給面子,大亨又怎麼會這麼不懂江湖規矩?而且,龍婆調動了麾下的一切力量,是在為大亨幫忙對付‘黑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