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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不寧……”邵黑喃喃自語著,緩緩閉上眼睛。從這個角度望去,他的五官相貌不再像以前那樣古怪難看了,顯現出一種前所未見的平和睿智來。

張百森揮袖發出劈空掌力,牆上的開關發出“啪”的一聲響,燈滅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的心猛然一顫,有種極度恐懼的懸崖失足的感覺。處於四面楚歌的境地時,明亮的燈光的確讓人不安,總覺得看不見的黑暗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危險殺機。

一分鐘後,我的雙眼已經迅速適應了黑暗,院子裡的雪光倒映進來,令那扇門上貼著的木桑紙,蒼白得像是一幅半舊的投影螢幕。

寒氣無處不在,並且越來越濃重,我將丹田裡儲存的真氣進一步提升,化做循經脈緩緩執行的暖意,周身繞行,掌心裡不斷吐出真氣,衝進邵黑的身體,他的手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房間裡一片寂靜,與隔壁相連的那堵牆,突然失去了隔音效果,關寶鈴的笑聲、低語聲毫無阻礙地傳入了我的耳朵裡——“……那個夢真是可怕啊!我現在說給你聽,心裡還怦怦直跳呢,你想想,生著六條胳膊的怪人,正在用各種各樣的酷刑折磨地球人,好像生物學家解剖青蛙和兔子一樣,或者是昆蟲學家們在用鋼針製做標本……”

我明白,她在講述自己第一次失蹤時的幻覺,消失和重現的地點,都在尋福園別墅的洗手間裡。

大亨一直在笑,發自內心地、溫柔地笑著,不時地用“嗯?啊?真的?”應和,彷彿是聽關寶鈴講天方夜譚上的奇異故事。

“或許她會講那個玻璃盒子裡的經歷吧?不知道大亨聽了,會不會醋意橫生?”這個惡作劇的想法一經浮上來,我忍不住眼角一痛,似乎有什麼苦澀的液體也擠出來。

我忽然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古琴聲,本來極其流暢的曲調,被拆分成無數單音,無情地折磨著我的聽覺。楓割寺裡能發出琴聲的,只會是“幽篁水郡”裡的藤迦。這麼晚了,她還在不眠不休地參悟那塊鐵牌嗎?

“海神銘牌”是我跟關寶鈴那段奇怪經歷的真實見證,在她生命裡,再也不可能有某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