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說就是！虧得小人還一番好心為夫人調理身子。”

桑桑看了看夏商，壯著膽子到了大夫人面前，伏在耳邊小聲道：“夫人，您看他多有怨言，想必是有些誤會，不如聽他解釋解釋。”

大夫人詫異地看了桑桑一眼：“你可從未替人說過話。今日竟為了一個剛來的廚子說話，難不成他給你灌了迷魂湯？”

“夫人，我……”

大夫人擺擺手，不再理會桑桑：“既如此，你且說說今日湯品跟昨日為何不同，你又如何好心為本夫人調理的？”

其實夏商不想解釋，照他的脾性肯定轉身就走，憑著自己的廚藝，哪兒不能混一口飯吃？但現在他心裡牽掛自個兒的小嵐嵐，想著小嵐嵐病怏怏的模樣，心裡頭便是暖暖的，想要好生照顧她。所以現在還不能離開賽家。

夏商拱了拱手：“不瞞大夫人，今日的湯品在做法上跟昨日確有不同。因為昨日的菜品是偶然所得，在工藝上多少有些欠缺，故而小人用一夜時間將其改良，用了更合理的方法烹製。烹製出來的雞湯湯色更純，味道更鮮，香味也更濃。要說這口味該是沒有差別的。而夫人口中差別肯定是覺著沒了苦味。其原因是小人發現昨日入鍋的藥材中有一味‘山畸’的藥物。山畸味苦，故而使得昨日的雞湯帶有苦味。今日小人未用此物。”

“為何？本夫人倒是覺得帶點兒苦味更好喝。”

“看來夫人對苦味比較喜好，但小人認為此湯中不可加入山畸。”

“為何？這可是大夫親自寫下的藥方，難道有誤？”

“是否有誤，小人不知，但根據小人的經驗，夫人現在是氣血不調缺乏食慾，若使用藥膳，當以調理為主。而山畸藥效顯著，乃是補品。與夫人的身體現狀不符，正如小病用猛藥，短時間可能有奇效，但從長遠來看對夫人身體無益。望夫人明察！”

第十一章：貞觀十年

夏商說得有條有理，讓人沒得反駁。大夫人沒有立即搭話，而是回屋將湯碗重新端起，細細地看了看碗裡。隨後又到門口對夏商說道：

“這麼說來倒是本夫人曲解了你的好意？”

“小人沒有此意。小人只是想讓夫人明白，我雖非什麼大丈夫，但也懂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在賽家當差，自然不會亂了賽家的規矩，為夫人做菜自然也會盡心竭力。若夫人覺著小人話多，那實在是沒有辦法，小人天生如此，想要改過來著實有些困難，不過小人可從未有過半點兒壞心思。”

“好了，你別說了。本夫人並非不通事理，剛才所言不過是試你的罷了。既然你能解釋清楚，本夫人也不再為難你。不過本夫人還是喜歡昨日那味兒，明日記得給我照原來的法子做。”

“原來的法子？可是萬一影響了夫人的身子……”

“沒什麼可是的。身子本夫人自己還不清楚？這日子過一天沒一天，心上的傷還未好呢，誰還管身子？”

說著，大夫人多了一絲哀傷，幽幽地嘆了口氣準備回屋。

這前腳剛動，後腳的就有丫鬟的前來稟報：“大夫人，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了，在大堂等著見您呢。”

“知道了，我隨後便去。”大夫人輕輕應了一聲，只是那口氣有些古怪。

……

夏商回到了廚房，現在她要為主子們做午餐。可夏商有些心不在焉，剛來古代的第一天，周圍一切事物都可能給他帶來困惑。

比如在大夫人房門口聞到了菸草味，很明顯屋裡在燒大煙。心說這到底是什麼年代？還會有大煙這種東西？

還有大夫人最後幾句話的語氣有些奇怪，還有那什麼二老爺三老爺是怎麼回事兒？

更奇怪的是，碩大的賽家怎麼連一個男主人都沒看到？

各種各樣的問題讓夏商心緒不寧，午餐就簡簡單單地弄了幾個家常菜。然後便跑到大院找李瘸子打探點兒訊息。

李瘸子也是賽家的老人了，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愛在貨倉裡面去些東西給自己開小灶，現在又在角落裡起了小鍋，似乎熬著綠豆湯。

賽家所有人都叫他李瘸子，獨獨夏商恭敬地稱他一聲李伯。雖然只跟夏商見過兩次，但對夏商的印象卻是賽家中最好的。

李瘸子見夏商過來跟自己說閒話，歡喜地親自給夏商端了條凳子來。

坐在凳子上，夏商想了想，開啟話茬：“李伯，您這綠豆湯不錯呢？！哪兒來的？”

李瘸子以為夏商懷疑他拿東家的東西，表情有些不好看，夏商趕緊打了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