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即便是大夥兒都知道你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兒,也用不著如此“見笑”吧!
徒煌輕笑一聲,剛要開口取笑,就聽忠惇親王一臉鄭重的說道:“在下徒梵,排行老七,現年二十五歲,沒有婚配。”
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林墨之,開口問道:“林太傅呢?”
林墨之有些愕然的抬頭,完全不明白話題怎麼轉到了自己的頭上。卻見薛蟠還是笑眯眯的說道:“他叫墨汁兒,比我大三歲,也沒婚配。大家都是單身啊!”
忠惇親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口符合道:“是啊是啊!”
遲疑片刻,忠惇親王試探著說道:“林太傅是江南人士吧?可是江南揚州人,我瞧著太傅有些眼熟。”
“墨汁兒是鹽政林如海的兒子,三科狀元。這件事兒朝野盡知。”薛蟠瞥了忠惇親王一眼,開口笑道:“我記得王爺向來喜歡四下游玩,縱情山水,想來也是去過揚州的吧?”
忠惇親王點頭應道:“去過。”
說話間,目光一直牢牢盯著林墨之。看得林墨之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忠惇親王見狀,只覺得心中越發熟悉,忍不住問道:“敢問林太傅可認識一個叫林子橋的人?”
薛蟠心下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林墨之一眼。普天之下,唯有他一個人知道,林墨之在上一輩子的時候就叫林子橋。
卻見林墨之淡然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未曾聽過。”
忠惇親王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目光依舊不錯眼的盯著林墨之。如此唐突失措的舉動,讓徒煌和徒藉看得一陣頭疼。
薛蟠卻因姓名之事,沒了耐性繼續問下去,只是張羅著林墨之不停吃菜。
“多吃點兒,你本來就偏瘦,最近又瘦了。和我站在一塊兒顯得我特別胖。這樣不好!”
而忠惇親王也不再插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林墨之,時不時的喝一杯酒,吃兩口菜。詭異的態度讓徒煌和徒藉兩個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不管胃疼不胃疼,吃晚飯後,大家笑呵呵的寒暄兩句,各自散去。
薛蟠和林墨之兩個將徒暄和徒暘送回宮中,這才轉身回了自家府邸。
路上,薛蟠意有所指的笑道:“這個忠惇親王倒是挺有意思的。”
林墨之默然。
薛蟠聳了聳肩膀,開口笑道:“我就是覺得吧!人不能在同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往前看,前方更有希望。”
林墨之還是不說話。
薛蟠自顧自的說道:“不知道這個忠惇親王的為人脾性如何。不過我看他總是一臉要吃人的盯著你。他該不會之前就認識你吧?“
林墨之依舊不說話。
林墨之越是保持沉默,薛蟠心中的八卦之火越是熊熊燃燒,他挪了挪身子,湊到林墨之身邊,低聲問道:“他怎麼會知道林子橋的名字?”
林墨之沉吟片刻,突然輕聲嘆道:“我沒有印象。”
薛蟠:“???”
林墨之一臉認真的重複道:“我真的沒有印象。除了你之外,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我前生的事情。”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薛蟠一臉狐疑的搓著下巴,好奇心越來越重。
林墨之懶得理他,等馬車到了自家府門口,立刻撩起簾子下車。薛蟠趴在視窗處揚聲囑咐道:“別忘了中秋節去我家吃飯。”
林墨之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邁步進了林府。薛蟠盯著空牢牢地大門,輕嘆一聲,開口吩咐道:“回家吧!”
一路無話,回了忠信侯府。剛剛下車,管家姚濱立刻迎上前來,低聲說道:“榮國府的寶二爺來了。”
薛蟠愕然的瞪大了一雙圓滾滾的杏眼,下意識問道:“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他帶了一個病怏怏的小丫頭一塊兒來的,言明瞭說是要找小侯爺。”姚濱說著,低聲補充道:“那丫頭顏色很好,雖在病中,但妖妖道道的,我瞧著寶二爺對她很是上心。”
說著,越發湊近了薛蟠的耳朵,八卦道:“我特地叫門上的小子和寶二爺身邊的茗煙打聽一下,聽說那丫頭叫晴雯,本是寶二爺房裡的大丫頭,平日裡很是得意。只不知現下犯了什麼錯,被二太太攆出來的。”
薛蟠心下一驚,立刻問道:“人呢?”
“都在大爺的院兒裡呢!如今恐怕是紅袖添香兩個大丫頭服侍著。那個被榮國府攆出來的丫頭我讓碧桃領她屋裡暫且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