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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頓了頓,又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道:“那就難怪了,畢竟上皇曾親口說過忠廉親王無君無父,性格狡詐,生性媃奸。看來上皇的眼睛,還是很亮的。”

此言一出,別說是脾氣不怎麼好的薛蟠和徒煌,就連向來溫潤和煦的徒藉也忍不住的沉下了臉色,目光冰冷的看著童克茶。

正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被褫奪皇子宗籍乃是徒藉生平最為避諱的事情。此刻卻被童克茶在大庭廣眾之下張揚出來。看著周圍人霎時間變得縮頭縮腦,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一股子怒氣從心底升騰而起。不過徒藉生性隱忍,即便是心裡不快,常年貴族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如潑婦罵街一般的吵嚷起來。只是面上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了,神色淡淡的,負著雙手站在一旁,眼眸閃爍不已。

徒煌當場便怒了,指著童克茶的鼻子罵道:“我呸你個吃軟飯的慫貨,你是個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敢對爺兒們行事指手畫腳。先別說爺兒們站在這幹嘛,只聽你這一句話,以下犯上的罪名我看你怎麼擔待!”

薛蟠的臉上也首次沒了笑容。一臉譏諷不屑的看著童克茶,不假思索的嘲諷道:“童克茶你好歹也算是京中世家的公子哥兒,說不過人直接認慫也就罷了。輸的光明磊落也算你是個男人。偏像個娘兒們罵街似的攀扯別人做什麼?再者你是個什麼身份,忠廉王爺貴為大雍親王,別說你一個區區從六品的餘蔭小官兒以下犯上是個什麼罪過,即便看在忠廉親王為朝廷敬忠職守這麼多年的辛勞份兒上,也沒有被你個紈絝子弟教訓的道理?”

頓了頓,又道:“不愧是靠著女人立世的國丈之家,行事也同女人一般磨磨唧唧,牽三扯四的,一點兒也不爽朗。“

童克茶聽在耳中,不以為然的哼了兩聲。將徒藉做筏子的事兒,他也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了。徒藉的生母楊氏原就是身份最低等的宮婢,只是相貌十分出眾,性格又溫柔和順,這才得了上皇的青眼寵幸一回。可是後來楊氏有了身孕,上皇卻覺得楊氏的身份太過卑賤從而對剛剛出生的徒藉也沒什麼好感。以至於幼年時候的徒藉在宮裡受盡白眼,即便是尋常體面的宮女太監都能慢待徒藉,何況是童克茶這個國丈童家最為看好的嫡系子嗣之一?

因此童克茶在當年給太子做伴讀的時候,就沒少欺辱這個沉默寡言性格柔順的徒藉,即便是後來徒藉功成名就了,童克茶仗著自家的勢力也沒怎麼將徒藉放在眼裡。更何況徒藉後來又被上皇徹底厭棄了。

因此今日童克茶難堪之餘,下意識拿著徒藉撒氣也就順理成章了。

而徒煌則不同。徒煌的母妃乃是宜太妃牛氏,為人性格爽利,快言快語,即便是在後宮這種勾心鬥角的圈子裡照樣混的人緣頂好,上上下下交口稱讚。除了因為其本人手段伶俐之外,其家族勢力自然也同姓氏一般的牛氣沖天。雖然宜太妃的品銜沒有童太后高,可是宜太妃家裡面三個哥哥俱都是上皇依賴的封疆大吏。雖然這些個哥哥們平日裡不言不語,甚為低調。但是宮裡頭也沒人會真的將這三個鋸嘴葫蘆似的大山不當回事兒。因此童家即便是有童太后撐腰,對於家族勢力堪稱夯實的牛家也不敢太過分。

箇中緣由曲折囉嗦,自然不是薛蟠這個只管摟錢的皮包大臣能夠曉得的。只是徒藉再怎麼說都是薛蟠請來的客人,被童克茶如此謾罵,他自然也拉不下臉面。當即擺了擺手,神色冷厲的吩咐道:“看來童二公子這是明擺著來找茬的。也罷,我雖然不怕你,但也用不著為了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好湯。來人,將童二公子給我駕出去,這些箱子也給我原封不動的扔出去。”

旁邊的田仰生等人立刻稱是,伸出雙掌連擊兩下,立刻從大堂內走出一隊十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一語不發的將童家眾人包括童克茶在內插了出去。

童克茶被兩個粗魯的漢子雙腳離地的架著,看情形真要將自己扔出去一般。也不由得有些慌亂。立刻開口喊道:“薛蟠你敢,我是交了入場費的——”

薛蟠冷冷說道:“將那五千兩黃金也給扔出去,我們薛家不缺這兩個錢。”

童克茶見狀,不由得更慌了。這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若是真被薛家的小廝給扔出了福源館,他今後也沒臉面在京城裡混下去了。

大堂內一眾人等也頗為心驚,連忙站起身來往這邊看著,全都靜悄悄的一句話不說。

事態直轉而下,童克茶再也忍不住的服軟道:“算我一時口誤得罪了忠廉王爺,童克茶在此賠禮就是。薛蟠,京中世家向來都是以禮相待,你真要同我們童家撕破臉嗎?難道你不怕太后娘娘鳳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