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還是叫徒臻知道了。現下未免有些尷尬。後聽了徒臻的疑問,愈發的不好意思。連忙開口道:“忠純親王對聖上的忠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我調查他也不是為了公事――”
“那就是私事了?”徒臻心中一動,挑眉問道:“你是為了你妹妹薛寶釵?”
薛蟠尷尬的點了點頭,開口囑咐道:“聖上可千萬為我保密啊!”
徒臻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頷首笑道:“早就該知道,你薛蟠的妹妹怎麼可能真如她表現的那般恭謹守禮。果然……”
疑竇解開,徒臻的心情霎時間好了許多。連連點頭安慰薛蟠說他已將收尾的工作做好了,忠純親王必然不會發現云云。
又和薛蟠閒話幾句,便到了擺膳的時間。
薛蟠照例陪徒臻吃過晚飯後,這才施施然的出了皇宮。
到了忠信侯府的時候,得知瑞榮堂才擺了晚飯,不由得腳步一轉去給父母雙親請安。彼時雲兒早已回了紙醉金迷,只剩下寶釵陪在薛之章夫婦身邊,薛蟠仔細觀察,覺得一下午談心過後,寶釵眉宇間的憂思鬱郁減輕好多。氣度也越發寬容了。
知道這是雲兒的功勞,薛蟠含笑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如何給雲兒加薪。面上卻笑嘻嘻的躬身拜道:“給父親母親請安。”
薛氏夫婦連忙叫起身來,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小丫頭子添了碗筷。
薛蟠雖然剛剛吃過,但心裡想著多陪陪父母雙親,也就沒拒絕。只是不讓加飯,陪著吃了幾口菜。又喝了茶水,見薛氏夫婦臉上現出一絲疲憊來,這才躬身退卻。
出了瑞榮堂的院子,寶釵衝著薛蟠微微欠身,感激的說道:“多謝哥哥今日請了雲兒姐姐相陪,寶釵心裡好過多了。”
薛蟠莞爾一笑,開口說道:“以妹妹的天資,我原就不擔心的。找了雲兒過來,也只不過是想讓你見見雲兒的開明氣度罷了。女兒家雖然長於閨閣,但完全不必要將自己的全部捆在男兒身上。從小哥哥便教你如何做生意,如何與其他人溝通。你一直做得很好,哥哥並不希望你婚後因為太在意旁人反而失了自己的顏色。”
寶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開口笑道:“寶釵明白了,多謝哥哥的苦心。”
薛蟠勾了勾嘴角,陪著寶釵一路回了梧桐苑。這才返回了溫柔鄉。
盥洗已畢,撒帳睡下。迷迷糊糊地只覺得過了三四鼓,陡然聽見外頭一陣喧囂。薛蟠連忙起身,揚聲問道:“外頭怎麼了,大半夜的吵吵鬧鬧,誰這麼沒規矩沒,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紅袖立刻持著紅燭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掛好了帳子,衝著滿面怒氣的薛蟠柔聲勸道:“大爺息怒,添香姐姐已經去外頭看了。夜深天涼,大爺還是披上一些,千萬別傷寒了。”
說著,信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厚重衣服給薛蟠披上。
不過片刻,穿戴齊整的添香從外頭回來,身上寒浸浸的。搓著雙手說道:“寧國府小蓉大奶奶沒了,外頭是寧府上派來報喪的。”
薛蟠臉色一黑,嘴裡嘀咕道:“不過是一個侄兒媳婦,賈珍也太……”
顧忌到秦可卿的身份,到底也沒說太多。
起身下了床,吩咐紅袖道:“趕快給我洗漱穿衣,我過去瞧瞧。”
添香有些不滿的嘟著嘴道:“大爺才說過,不過是一個侄兒媳婦。況且外頭天寒地凍,夜裡比白天還冷許多。大爺最是耐不住寒涼的……那寧國府的珍大爺不過和大爺一個輩分。大爺何苦累著自己反給他去做臉?”
“誰衝著他了,不過是看在上皇的情分罷了。”薛蟠嘀咕一句,紅袖、添香兩個也沒聽得太明白,心驚膽戰之下,也不敢多問。
匆匆忙著薛蟠穿戴好了之後,薛蟠起身到了瑞榮堂。果見裡頭一片燈火通明,薛之章夫婦兩個已經起身了。坐在小花廳里長籲短嘆,薛之章一臉默默,帶著一些恍惚的神色。
薛夫人不明所以,直直的嘆道:“多年輕的一個孩子。真是個沒福氣的,怎麼就這麼沒了……”
薛蟠進去問候道:“爹爹,母親也都起來了?”
“出了這檔子事兒,誰還能安心睡下。”薛夫人嘆了一聲,開口道:“怎麼說沒就沒了,前幾日去寧國府的時候不是說起色了許多?按理說爺並沒有什麼大毛病,這花朵一般的年紀……”
薛蟠不好細說,含糊著安慰了薛夫人一通,衝著一旁木然不語的薛之章道:“要不我過去瞧瞧?”
薛之章沉吟半日,頷首嘆道:“你去看看也好――想必你也知道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