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豔曲兒。”
甄側妃也一臉尷尬的圓場道:“賤妾在金陵的時候也聽過這個傳聞。不過當時蟠兒還小,在家中從來不讓他喝酒的。因此賤妾並未親眼見過。如今倒也算是長見識了。”
東平郡王木然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甄寶玉一手抓著手舞足蹈的薛蟠,一邊開口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安排蟠兒在外院兒廂房住下,等明日醒了再說話。”甄側妃小心翼翼地說道。
甄寶玉皺眉反駁道:“那可不行,沒聽蟠兒說嘛!他是出宮後徑直到了咱們府上,想必忠信侯府是不知道的。這麼晚了不見他回去,薛伯父和薛伯母會著急的。”
“那就打發個小子去忠信侯府報個信兒就是了。天這麼晚了,風很硬,寒氣又重,萬一凍著瞭如何是好?”甄側妃一臉關切的說道。
聽兩兄妹囉嗦半晌,東平郡王劍眉緊鎖,沉聲應道:“婉兒說的是。天氣寒涼,若是他真的因此傷寒了,反倒顯得咱們王府不能容人似的。”
一旁薛蟠突然止了歌聲正色說道:“沒事兒,來的時候家裡丫鬟給包了一個大毛的羽紗面狐狸皮斗篷。本來我還嫌熱,現如今穿它正好。”
三人一驚,東平郡王開口問道:“你沒醉?”
“我沒醉啊,誰說我醉了?”薛蟠杏眼一瞪,開口反駁道:“你才醉了,你們全家都醉了。”
東平郡王:“……”
☆、78 第七十八章 秦家有女因病埋禍 選秀臨近寶釵心迷
馬車緩緩的駛出東平郡王府。薛蟠披著羽紗面狐狸皮斗篷;躺在綿軟的錦被裡,一雙星眸半開半闔,迷醉的眼底隱隱露出一抹清澈。
今日東平郡王試探的舉動著實太過明顯,可東平郡王究竟想要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投誠;也許是假意投誠。徒臻對於四大異姓王的態度和對待夷人的態度都差不多,堅持非我族姓,其心必異。
不過大雍朝自建朝以來,就有許多因功封賞的異姓王。雖然經過這麼多年的消減,異姓王的勢力大不如從前。可現在這狀態也就基本穩定了。皇室出於名聲的顧慮,必然不會做的太絕。不然的話,“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惡名誰也擔待不起。
現如今外敵環繞,徒臻本身又有開疆擴土的意願。瞧著現在磨刀霍霍的架勢,將來肯定是要出兵海外的。要想別人幫你賣命,就要以利誘之。所以漸漸的,徒臻對四大異姓王的態度也從敵視消滅轉而成拉攏敲打。畢竟四大異姓王雖然不是徒家的本家,但自祖上起就戰功赫赫,打仗帶兵的本事自然不錯。
恐怕四大異姓王也是隱隱約約的體會到了徒臻的變化,這才慢慢動作起來。率先沉不住氣的就是東平郡王——
不對,薛蟠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最近十分活躍的南安郡王。當即會心一笑,恐怕是東平郡王看到南安郡王重掌權柄之後的風光得意,有些坐不住了吧!
所以才藉著自己去看望甄寶玉的機會……
浮想聯翩之際,只聽馬車嘎吱一聲停住。外頭招財揚聲說道:“大爺,到家了。小的扶您下車。”
薛蟠聞言,下意識攏了攏厚重的斗篷。
招財開了馬車門,一股冷風嗖的竄了進來。薛蟠起身,在招財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因為天色已晚的緣故,馬車直接進了角門停在西偏院兒。薛蟠順著抄手遊廊直接跨過兩道門進了瑞榮堂。果然瞧見裡面一片燈火通明。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一直等候許久的薛氏夫婦瞧見掀開大紅猩猩氈掛簾進來的薛蟠,皺眉問道。
“在東平郡王府上吃的晚膳,東平郡王勸了幾杯酒,我也沒矯情,都喝了。”薛蟠說著,給薛氏夫婦請安道:“知道爹媽可能會等著我回來,這才急急忙忙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請安了。時候不早了,爹媽還是早些休息吧!”
薛氏夫婦看著薛蟠醉得厲害,也有些心疼。連忙吩咐小丫頭子到溫柔鄉叫了紅袖、添香過來,將薛蟠接回去好生照料安置。這才放下心盥洗不提。
一夜無話,薛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是日上三竿了。
外間兒間或傳來走動的聲音。幾個守夜的丫頭壓低了嗓子說話,隱隱約約能聽見點動靜。薛蟠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順手將遮擋的很嚴實的雨過天青色繡著荷花聽雨圖樣的花帳掀開掛到一旁。外頭聽見動靜的紅袖和添香立刻走了進來。開口笑道:“大爺可起來了,有日子沒睡的這麼踏實了吧!”
“睡的果然不錯。怪道有些人就愛喝酒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