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雙手緊握,“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可以提條件。”
戚少商忽然起身坐到顧惜朝身邊,大手一攬,將顧惜朝整個抱進懷裡,顧惜朝的眼睛陰鬱半刻,卻沒掙扎,他盯著戚少商的手說“你這是想做什麼?”
戚少商偏頭嗅著顧惜朝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聽說你和那個傅小姐將在下個月結婚?”
“是。”
“你真心愛她嗎?”
“這個對你來說重要嗎?”
戚少商沒回答,只是說“我看得出來,你對她很冷淡。”
顧惜朝呵呵笑,小聲說“我天性如此。”
“我怎麼不覺得?在我看來,她現在或許比我這顆棋子還要無用吧?”
顧惜朝從戚少商懷裡站起身,“你是我的棋子,我難道就不是你的棋子嗎?”
重新坐到戚少商對面,兩人互相調換位置,卻還是一開始的對立。
“大當家,你還沒提條件。”
戚少商坐直身體,“我只你做我一個月情人。一個月之後,你就是踹了我,都沒關係。”顧惜朝皺眉,不相信戚少商會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偏過頭,“我從不做這種買賣。”
“因為覺得傷自尊?”
顧惜朝瞪著戚少商,忽而笑道“而且我不信你會用這種條件換取今後的長久安全。”戚少商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搖,“你錯了。和你一起一個月,足夠我瞭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你也足夠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
“人一旦彼此瞭解了,就會知道那顆棋子是可以用過就棄,那顆是可以留著長久使用。”
“就這麼簡單嗎?”
戚少商輕笑,“有的時候,人總是會被一些簡單之極的事矇蔽,卻不知道行之有效的方法往往就是最簡單的方法。”
“只可惜,”顧惜朝收斂起笑容,不甚客氣的說,“我雖然想要做成這樁生意,但我可沒有做男娼來贏取的興趣。”
戚少商似乎很驚訝顧惜朝會說出那樣的字眼,他喝了口桌上已經放涼的水,“你似乎還沒聽懂,我說的是情人,正正經經的情人。情人和你說的可是有很重要的區別,比如,我絕不會做你討厭的任何事,而且我保證,我會疼你寵你,只要是我能給的都給你。”
“我是女人嗎?”
“不是。”
“那你認為你說的對我而言有意義嗎?”
戚少商一臉的思索樣,“似乎沒有……”
顧惜朝端起茶杯給他注了些熱水,“你要接近我瞭解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戚少商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惜朝,“可是,我從第一次見你起,就對你起了心思。”顧惜朝皺眉頭,“我可沒有和男人談戀愛的心。”
“試試嘛,你都快結婚了,結婚之後可是很難遇到這種好玩事。”
“好玩?”顧惜朝怔怔的看著戚少商,那表情讓戚少商有一剎覺得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顧惜朝很快恢復,“你的意思是,這也算是我們合作的餘興節目嗎?”
“如果你想那麼理解……”
“好啊,不就是遊戲嗎?”顧惜朝笑得暢快,遊戲而已。情感遊戲就如同他正在玩的權利爭奪遊戲,不就是遊戲嗎?
戚少商離開之後,顧惜朝翻出了棋盤,他喜歡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這麼自弈。拿著手上噌亮的棋子,腦子裡想的卻是戚少商。
一局棋,會下的人,下的好的人,往往即使提前想好了幾步路,到真的走的時候,下的卻是那幾步之外的路。棋局變幻無常一如人生,只有以變應變,他原本以為可以隨手丟之的戚少商,到頭來卻成了最重要的一步。只是,同為棋子的兩人,到最後究竟會走向何方?
顧惜朝將棋子落下,即使他知道自己一旦踏進棋局就不會再後退,他卻突然開始擔心,擔心那個看似慵懶什麼都不在意的戚少商有天會嚴重的影響到自己。
一步錯步步錯,世上的真心在權利慾望面前到底值幾兩重?顧惜朝稱不了,戚少商也稱不了,因為兩者本就無法用一把原本歪斜的秤去衡量。
顧惜朝想在和晚晴結婚之前解決掉傅宗書,戚少商卻要在那之後行動。顧惜朝瞪著對面坐著喝咖啡的人,“傅宗書威脅過我,如果我不能在結婚前解決你,他不保證我和晚晴的婚禮會發生意外。”
“發生意外又如何,對你而言,傅小姐也已經沒什麼大用處了,不是嗎?”
“晚晴是個好姑娘,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配不上她……”
戚少商攪動咖啡的手微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