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一般優雅卻又透著凌厲,讓人情不自禁被吸引卻又有種無形的壓迫感使之不敢靠近。距離和時間讓陸伽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把李晴玉擺在自己的對面而不是身邊,開始用理智去看待李晴玉而不是迷戀。他有些羨慕那個能站在李晴玉身邊的自己,那個李晴玉無盡縱容寵溺的自己。陸伽失笑,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變得越不越不像他了。可是,值得嗎?陸伽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已經無路可退。
字條上,李晴玉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不會傷害李元戎,但不是為了得到計劃,而是為了承諾,他說過不會騙陸伽。陸伽又反覆讀了幾遍,看了又看,很捨不得的碎掉了以免被發現。然後開始回覆,將李元戎的計劃大概告知,只希望李晴玉避開李元戎此次襲擊。猶豫著又加上一句囑咐,想到剛才李晴玉的紙條公式化簡短的內容,頓時覺得自己矯情,復又刪掉。最後重新找來紙條刪刪改改,終於和第一次寫的一樣,然後送了出去。一個人靜靜坐在屋子裡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只是一張紙條便讓他如此糾結鬧心,真是一物降一物,李晴玉是他的剋星吧。
幾天下來再沒收到李晴玉的回覆,陸伽每天也不再作死的折騰,漸漸安靜下來,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偶爾看看書,對著沒聯網的電腦做著久違的程式打發時間。之前消瘦的身體凹陷下去的臉蛋蒼白的臉色都慢慢好轉健康起來。不知不覺已是第三個星期,離李元戎他們精心策劃的所謂“捉鬼計劃”只有四天時間。
做程式再也無法讓陸伽的心情平靜,他又恢復了焦躁狀態,在他第二個服用安眠藥醒來的早晨,睜開眼便見到一生居家服的李元戎靜靜坐在他床邊一臉慈祥的撫著他的頭髮。見陸伽醒來便停下手裡的動作柔聲說道:“把你吵醒了。”陸伽恍恍惚惚揉揉眼睛,眨巴幾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搖了搖頭坐起來。李元戎見陸伽還處於遊離狀態,就像小時候早上起床上學般,不禁心生疼愛。
“你再睡會兒,伯伯去叫人準備早餐。”正欲起身手被陸伽一把拉住,青年抬頭望著他還未清醒的腦袋正努力的組織語言,李元戎耐心的坐下體貼的等著面前的孩子。
“李伯伯你……你為什麼現在回來了?”
李元戎挑挑眉:“哦?小陸伽覺得伯伯應該什麼時候回來?”
“我……”
陸伽呆呆的看著李元戎迷霧般的笑眼,心裡突突直跳。
“伯伯……”
“好了陸伽,你看你最近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快好好休息休息再睡會兒,早餐好了伯伯來叫你,嗯?”
陸伽頹然的垂下雙手點點頭,側躺著聽話的閉上眼。李元戎又彎下腰摸了摸陸伽毛茸茸的頭,輕輕離開。
好像大家都回來,陸伽躺在床上聽著樓下有些熱鬧的動靜,回來也好,守衛什麼的應該會撤掉一大半吧。
李元戎強裝鎮定,在看到陸伽憔悴得簡直沒有生氣的樣子,陡然而生的火氣在關門的瞬間再也掩不住,他鐵青著臉走下樓,本還在談鬧的眾人像是感受到了他無形的怒火,都默契的閉上嘴頓時安靜下來。李元戎慢慢踱步到管家面前,瞪著鼓鼓的魚眼彷彿要將人吃掉般,不知何故的眾人暗暗為老管家捏把汗,就在暴風雨即將來臨時,紅笑情及時不著痕跡的擋到李元戎跟前,拿著扇子掩嘴向著自家丈夫嫣然一笑,道:“你看你,在外面見不到小伽要苦著臉,現在見到了還是這般,這可都是你自己的決定,現在這樣是怎麼了嗯?”風情萬種的女子彎著眉眼看著他。
兩人僵持了會兒,最終以李元戎繳械告終。他看著畢恭畢敬垂頭站著的老管家,嘆了口氣。朝紅笑情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留下一句:“早飯做好了叫我。”便回自己書房去了。
是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卻要怪罪他人,這的確不是他的處事風格。他做事狠厲,但是從不曾濫殺無辜。當然,按照他的道理,無辜的是無錯之人,凡是他認為做錯事的都有該死的理由,李元戎眼神閃過一抹血色,很快又恢復正常。他開啟書房裡間,走到電腦前緩緩坐下,抽出鍵盤盯著黑乎乎的螢幕發呆,眼神渙散,彷彿看到很遠的過去。很快,李晴玉和李玄就會為自己所做的是付出代價,旁人被他們父子的詭計所迷惑,他李元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僅看得清楚甚至是深有體會,侵入骨髓,除非是死,否則無法磨滅。不過,就算是死,他也要李玄父子為他陪葬,為他,陪葬。
想到那個人,李元戎堅毅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以手覆面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躬起脊背,有種病態的固執和落寞。老管家熟悉的聲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