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朱唇,比女人還靦腆水嫩,想來龍陽、董賢之流也不過如此,直看得灑家一頭冷汗。異軍突起,叫我們做女人的如何不覺得危機四伏啊!
廢話不多說,我們掉轉馬頭,回來看《桃夭》。《桃夭》成詩於春秋時期,或者更早。這就不得不讓我想起春秋時名動天下的美人——息媯。
(中)
息媯因美色而亡三國。跟她差不多時代,同等功力的還有人稱“三國王后”的夏姬。夏姬跟息媯不同,她是對男人是來者不拒,名符其實的一代妖姬;息媯則太多身不由己,所以後人對她的態度有如西施,罵者有之,憐者亦有之。更傳說她後來與息侯出逃,可惜不成功,自盡而已。息媯血濺之地,長滿桃花,後人憐其命薄,建桃花夫人廟,尊她為“桃花夫人”。
可是桃花夫人絕不只是息媯一個。史冊上的“桃花夫人”不勝列舉,紅顏薄命的又何止她一個?當所有榮華富貴過眼煙雲般散去,命運張開掌心公佈最後的答案,也許所有的人都寧願沒有嬌媚的容貌,只要能免去當世的苦楚,後世的嘲弄,大家都寧願自己是不起眼的普通人。
可惜,誰是先知?在開始的時候,就無比冷靜地回望這一生?
是否,在息媯嫁時也有人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我想是更貴族式的讚歌,像《何彼濃矣》或是《碩人》,她享受不到平實的祝福,也許註定就不是那種宜室宜家的女子。幸福只是天花亂墜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