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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如果沒有後面的兩個字,我想杜雷一定不會飛奔下樓去賣蔥的。

我說:那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護士說:應該在兩天以後就可以一起離開醫院了。

程曉蕾孤獨的向裡面擺了擺手,揮手告別此時只能是別無選擇的選擇,因為他們兩個已經不是人,而是兩個作品在醫院的眼裡,但在我的眼裡他們兩個也只能是犧牲品;而後我帶著兩個姑娘下樓去找賣大蔥的杜雷。

程曉蕾擔心的看著我說:我哥他們沒事吧?

我迷茫卻堅挺地安慰說:他們兩個應該沒事的,只是交叉感染,應該不會很嚴重的。

趙值卻滿臉疑惑地說:為什麼啊?

我開始答疑解惑:一碗飯,兩個人去吃我想應該是撐不死人的。

最後趙值只是默默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

程曉蕾說:如果都被一個人吃了呢?

我已經沒有更多的理由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了……

我把她們兩個送到車裡,自己隻身尋覓醫院的對外貿易部門,這個世界上應該感謝上帝的事情很多,我想。

譬如說上帝造就的每一個人,長得都很異樣,尤其是杜雷這種形態各異的品種,一眼就被我在芸芸眾生中發現了。杜雷懷裡抱著兩捆大蔥站在醫院超市的門口,我喊了一聲,杜雷回頭四處張望,最後終於把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我著實應該感謝上帝允許我的平凡,是很難發現的那種平凡。作為如今世界裡苟延殘喘的人,活得平凡是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在這個社會里你會感到莫名的幸福。

做過惡的人都應該有這種想法。

杜雷拎著兩捆大蔥,說:我們回去吧!

我說:怎麼沒賣出去?

杜雷說:沒人敢買啊?

我說:為什麼啊?

杜雷說:聽說是從轉基因科送過來的大蔥,院方禁止對外貿易。

我說:那就拿回去留著自己吃吧!

我幫杜雷拿了一捆,我們兩個匆匆趕回停車場,我依舊坐在駕駛的位子上,杜雷很幸運的又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的幸運往往是要建立在其他人不幸基礎上的,這是一個事實。

我們坐在開往回家路上的汽車裡……

杜雷說:醫生說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的?

我說:應該在兩天後。

杜雷說:明天我去北京,如果回不來,那就只好讓哥們你代勞了。

我說:去北京幹什麼?

杜雷說:去找一個同學。

我說:是在北京讀大學的同學?

杜雷說:不是的!在北京賣菜的一個同學。

我說:有什麼事情嗎?

杜雷說:北京的大蔥市場價很低的,運到瀋陽來一定會有錢賺的。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打算怎麼運啊!

杜雷說:蔬菜一定要新鮮,那樣才有銷路啊!

我看了杜雷一眼,說:想好運輸方式了?

杜雷眼睛看著遠方說:空運!

我說:哥們沒做過飛機,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杜雷看著我說:太危險!我也知道空運很危險,所以也是心有餘悸的。

我說:不是因為太危險,空運太貴啊!我只因為做了一次飛機,就傾家蕩產了。何況是你那十幾噸大蔥。我想除非你從北京買的是大蔥,到這裡當象牙賣掉,否則是無利可圖的。

杜雷點點頭說:也是啊?

我說:最好是選擇運費最為便宜的方法運送大蔥,這樣中間的差價會很明朗。

杜雷說:那就是人力車了!

我說:似乎又太慢了!

杜雷說:慢一點無所謂!主要是便宜就行。

我說:大蔥的保質期應該是很長的。

杜雷說: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去北京收購大蔥,回來轉手銷售一空,哥們賺到錢之後請你們去消費。

我說:那明天早上我開車去送你吧?

杜雷無奈地說:也只能是這樣了!

過了一會,杜雷略帶遺憾地說: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了駕照,我一定會開著它去北京的王府井呼嘯滄桑的!

我帶著抱憾終身的杜雷和兩個一直沉默的姑娘繼續努力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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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帶著杜雷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