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雍博文參與機場迎接,就是為讓他表現出對東歐市場的重視,年輕人打拼事業開拓市場自然是不能坐在辦公室裡而是要走出去積極爭取。
巨大的客機呼嘯降落,沿著跑道緩緩滑行,最後停在了迎接車隊前方,輕靈的轉了個身,將側腹對向迎接隊伍。
機艙門開啟,一隊人魚貫而出。
領頭的是個灰白頭髮的削瘦老年男子,狹長的一張臉,正中卻長了個大大的鷹勾鼻子。
劉文武不待領頭那人走出舷梯就熱情地迎了上去,主動伸出手,緊緊與那人相握,“歡迎,歡迎,伊利亞多法師,歡迎再次光臨春城,你可真是帶了一支大隊伍過來。”
那人大笑著道:“劉,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說著話熱情地與劉文武擁抱,顯得相當熟絡,當然最讓人驚奇的莫過於這位伊利亞多法師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口音標準的到中央電視臺當主持都沒有問題。
兩人擁抱了一下,又寒暄兩句,這才往迎接隊伍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溜摩爾多瓦法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二十好幾人。這對於摩爾多瓦而言,可是一個相當龐大的陣容,要知道摩爾多瓦法師協會全國在冊的法師連學徒都算上,也不過三千多人。往常摩爾多瓦法師協會來人最多不過五六人而已。所以劉文武才會說伊利亞多帶了一支大隊伍過來。
到了迎接隊伍前方,劉文武第一個介紹的自然就是此時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雍博文。
“伊利亞多,我來給你介紹,這一位是我們春城法師協會的高階紫徽法師雍博文先生。”
伊利亞多本來正跟劉文武微笑談天,顯然極是輕鬆隨意,但聽劉文武介紹完之後,神情立刻嚴肅起來,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確認平整之後,這才鄭重地向雍博文鞠躬行禮。
“尊貴的大降魔師閣下,鄙人凡爾克索?普來希斯?傑卡森科?伊利亞多五世,摩爾多瓦法師協會副會長,高階藍徽法師,僅代表摩爾多瓦法師協會及我本人向您致意。”
雍博文向來不怎麼把自己這個大天師的身份當回事兒,在春城這一畝三分地兒上,他也是個才不過剛剛冒頭不到一年的新人,而且人人都知道他是魚承世主席捧起來的,不管是傀儡還是合作伙伴也好,看到他先想到的不是那個紫徽頭銜,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那位北方術法界龍頭,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把他這個大天師身份太當回事兒。
可是這僅僅是對於雍博文和春城這一畝三分地兒,出了這塊地方,這個大天師的頭銜可就好使了,僅僅看他到冰城時,冰城法師協會主席趙萱全程陪同,甚至自甘以網聯快遞地方分公司經理的身份自認下屬,就可見一斑了,要曉得趙萱那可不是普通的法師協會主席,而是北後有個省協會主席老爹的正宗太子女。
伊利亞多遠道而來,又是從戰區來的,自然清楚紫徽這個階級的份量,它與紅徽可不僅僅是一個階級的差別,而是從山包到絕頂高峰的距離,一個階級就是天地之差。
任何一個紫徽隨便往外一站,從來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一個勢力,一個流派,隨隨便便咳嗽一聲,就能讓一個地區感冒。
整個東歐諸國林立,又打了這麼多年仗,但紫徽級別的大降魔師總共就一個,那就是德魯伊教團的大祭師,羅馬尼亞法師協會會長,海默?布魯克斯。這是個在整個東歐都說一不二的人物,隨便跺跺腳都會引發一場地震。而異種聯盟更是視海默?布魯克斯為眼中釘肉中刺,曾多次組織暗殺,雖然也殺死或劫走了海默?布魯克斯的親人兒女,但對海默?布魯克斯本人卻一直是無可奈何。
伊利亞多身為摩爾多瓦法師協會副會長,也僅僅見過海默?布魯克斯一面,而且還是遠遠瞻仰了一下,連湊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本來以為站在這裡的都是魚承世公司的職員,所以也就沒當回事兒,態度上稍有些輕佻,光顧著跟劉文武說話了,在劉文武介紹前看到這個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時,心裡還在想著,以前沒見過這個年輕人,這次居然能站在最前面,肯定是有些門路背景的。還特意把雍博文的身份往高了估一估,沒曾想終究還是估低了。
聽了劉文武的介紹,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聽差了,第二反應是劉文武是不是說差了,然後才意識到眼前站著是個何等樣的大人物,登時就覺得自己的態度太過輕浮無行,簡直就是給摩爾多瓦法師協會,不,是給整個東歐術法界的臉上抹黑。
一邊行禮,伊利亞多心裡就犯嘀咕,這春城法師協會是什麼意思,搞這麼一位大人物來接機,我這份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