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約翰進了房中,在客廳中央盤膝坐下,左手捏了個法印,右手拼指在空中點劃。
空中彷彿掛了張無形的大紙,隨著他的點劃,顯露出一行行墨色的字跡。
“弟子虛空華王約翰敬稟吾師,歷十萬八千年破虛之月受命探尋亞洲之地轉世金胎,凡八年三月十九日,幸不辱命,於中國春城尋得蛛絲螞跡,因跡象不顯,其間變數頗多,一時不敢妄動,其時四方尊者來彼,雖明知弟子在側,卻不屑往見,妄自尊大,終糟不測,牽連費家佈置毀於一旦,幸得弟子於暗中測知危情,提前取得費家歷年所積之異種,今遇荼羅金剛,偶聞其與雍博文所言,即可斷定當日之推測,只嫌人手不足,難請金胎歸位,今遣役僕攜取得之異種歸往,尚懇吾師援之。”
寫完這一篇字,他將左手法印往空中一打,喝道:“戰拏摩訶路灑拏!”虛空中突地跳出一個烏黑身影,大頭小身,肋插雙翼,一截截閃著寒光的利刃尖端自其體內冒出,倒好似一個大號仙人球般,摸不得觸不得。
那怪物跳出來,呱嘰一聲大叫,張嘴在空中猛吞一陣,把王約翰所寫的字跡全都吞進肚子裡。
王約翰起身走到衛生間,提了那罈子走出來,往那怪物面前一放,想了想,開啟蓋子,左手曲食指一彈,壇中便嗡地飛出一物。
瞧這物身體肥嘟嘟又圓又滾,好像大號毛毛蟲,身下方密密麻麻滿是蜈蚣樣的長腿,應該是頭部的地方長著兩隻怪異觸角,沒有眼睛,觸角下方裂開道大口子。赫然便是那費家所背諸鬼孕育出來的鬼蠱!只不過這個鬼蠱的個頭比起那日襲擊雍博文的來要小上許多,也就是麻雀大小,背後還多出一對宛如蟬翼的透明薄翅。
這鬼蠱一飛出來,便急急忙忙想逃。
王約翰哈地一聲,仰首吸了口氣,那鬼蠱便好似投火的飛蛾般不由自主地被吸進口中,順著喉嚨落了下去。
那怪物看在眼裡,身子不禁一陣顫抖,本來低垂的頭便垂得更低了。
王約翰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長吁一口氣,道:“速速去吧!”
那怪物呱地應了一聲,提起罈子展翅騰空,身在空中便倏地化為一道烏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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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預料之中的結果
“你肯定想到了是什麼人!”
“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你知不知道青龍金胎意味著什麼?”
“你知不知道青龍金胎肩負著什麼?”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會是誰,為什麼不說出來!”
“你根本就不想找到青龍金胎是不是?”
“你跟那個死老頭子一樣,根本就想把我永遠都困在靈臺裡,當你的保鏢!”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除非你說出青龍金胎是誰,不然話的,休想我幫你!”
“就算拼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幫你!”
從打艾家出來,花間就喋喋不休地在雍博文腦子裡吼個不停。
若是換做往常,雍博文或許還會跟她鬥上兩句,或者安撫一下。
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根本不理會花間,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花間吼了大半天,卻是半點回應也換不回來,也覺得無趣,悻悻地住了口,冷冷拋下一句,“你靈臺之間烏雲蓋頂,近期必有大難,沒有我幫忙,就憑你那三腳貓般的功夫,絕對難逃此劫,自己好自為之吧!”自隱往靈臺深處。
雍博文面無表情地開著車,不僅神情像鐵鑄一般紋絲不動,就連一點心理活動都沒有,無論花間怎麼提那個青龍金胎的問題,他都沒有去想!
從打一開始瑪利卡說出青龍金胎的那些特徵時,他意識到他知道那是誰,只要他肯想就一定能知道那是誰!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恐懼不可抑制地襲上心頭,隱約間感覺一旦想到那個名字,就會失去某些最珍貴的,而且永遠也無法再尋回。
所以,就在那一瞬間,他制止了自己繼續沿著瑪利卡說的話想下去!瑪利卡肯定猜到了他應該能想到那個名字,所以說這翻話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引導他的思路,按著她的話想下去,想出那個名字!據說佛家三通六明中有一種神通名喚他心智,可以在一瞬間捕捉到他人心中所思所想,或許瑪利卡已經修成了這種神通,只等